季辞给逗笑了，他长腿往外一伸，脚尖点了点刚刚纸团扔过来的位置，“诬陷人也该有个度，刚刚纸团是在这个位置，我后桌是有多蠢不直接递给我，而是扔到他脚边不远处？”

监考老师又推了一下眼镜，看到季辞指着的那个位置。

确实是他捡起纸团的位置，但是这地儿正好就在季辞的桌子和最后一张桌子中间，如果是后桌送过来的话，根本就不会落在这儿。况且，如果是后桌，聪明一点的做法，就是直接递给前面的同学，根本就不用这种愚蠢的方法。

这考场里面基本上都是混子，就算是抄也根本抄不到一个好答案。所以安排的监考老师，都是学校已经退休的教职工，但是再学校安排了房子。

平常的监考，有愿意的可以过来监考一下，还能拿一个小时三十块钱。

这老师估计也没料到会在这间考场遇到这种事儿。

听到季辞这么说，跟着点了点头，“确实不可能是后桌扔的。”

那旁边同学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一茬，脸色微变之后强硬道：“我没看清，反正这纸团就扔到季辞脚边，不是他作弊还有谁。”

宋暄冷笑了一声，“我啊，你扔给我的，你我一起作弊。”

不少同学起哄，“我也看到是季辞，就是他作弊的。”

嘈杂声直接把宋暄的解释给压了下去。

季辞沉默着。

监考老师拿起他的试卷，还有宋暄的试卷，以及周围几个人的试卷都看了看。

研究了一下之后，看向季辞：“你怎么说？”

季辞心平气和，“我没有作弊。”

他只有这一句话，多的也说不出来。

监考老师叹了口气，显然退休老师不知道论坛里面的事情，只是说：“这几份试卷里面，只有你的正确率最高。比如选择题，他们都是乱填的，而你的全对。这场考试，就当你成绩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