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忽然在面前放大的俊脸，双手呆滞着固定了拿刀拿鱼的动作。

面前少年眉头紧蹙，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味和泡面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奇怪。

但并不难闻。

“我说，顾西同学……”

“你脸怎么回事？回来的路上遇到上次堵你的那群傻*，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

忽然冷厉下来的声调让季辞微愣，他往后一退，挣脱了顾西的桎梏。

转身继续处理着鱼，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处理过很多次才会有的熟练。

他淡淡道：“不是那群小子，没遇到他们。”

“那怎么回事？说啊。”

顾西语气里透着不耐烦，侧目看过去拿到左脸到下颌的红痕在清隽的脸上有些醒目。

刺眼得很。

季辞歪头笑了笑，“怎么，顾西同学吃了我两顿饭，要帮我报仇不成？”

懒洋洋的语调从少年嘴里吐出，带着一股狠意，顾西开口：“你再请我吃一顿，也不是不行。”

“谢谢啊，不过这事儿你不用管。”季辞打开清水，哗啦啦的水声和他的声音融合在一起，透着几分淡然。

“什么事儿啊，说来听听。”

“家事。”

两个字，让两个人都沉默了。

季辞把洗干净的一条鱼放进盘子里，鱼子分开装到小碗中，“就是去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矛盾，然后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大事儿，咱小孩嘛，挨顿打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