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琳心里疑惑,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能当着她和爸爸面说呢?她看着车里的人影,初见钱叔叔的热情被浇灭了大半。
“爸爸,你说钱叔叔是个怎么样的人?”
“等会儿你自己感受不就好了。”安爸看出了女儿的失落,他觉得最好的方式是转移注意力:“怎么第一次见钱叔叔,就不敢了?害怕了?”
安贝琳白了一眼自己的爸爸,虽然她知道也许很快就会和这个钱叔叔见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但根本谈不上害怕好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才不是!”
“但您说,如果没有没有去资源治疗这个伤口,那是怎么愈合的呢?”车里,钱斯庭和安爷爷继续讨论着。
……
很快,两人从车子上出来,只见安爸和安贝琳还在大榕树下等着。
钱斯庭暂时完成了一桩心事,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他这才想起见面那会儿没有和安贝琳打招呼,有些失礼,赶紧补上一句:“你好呀小琳,常听你叔叔提起你。”
“哦是吗,欧阳叔叔都是怎么说我的?”安贝琳最擅长即兴出题。
“哈哈哈哈哈,上次和我说你在学炒股?”
嘘!等一下!安贝琳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笑里藏刀的大叔能给自己挖这么大一坑!
她真想躲起来把钱叔叔好好教育一番,还没谱的事情怎么可以张口就来。欧阳叔叔也真是的,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隐瞒,反正在张温芮那里也是公开的事实,何不大方承认:“嗯!温芮阿姨教我有一段时间了。”
安爷爷一听喜笑颜开,孙女都会炒股了,可把老爷子骄傲坏了。
警报解除,这让安贝琳顿悟一个道理,有些时候秘密的一部分可以不是秘密。
安爸的表情倒是有些微妙,安贝琳稍有留心,分不清是喜是忧。
很快,钱斯庭与安爷爷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安爸还需要回家收拾行李便匆匆上了楼,留下安爷爷和安贝琳在小区的健身器材那里瞎转悠,爷孙俩难得有这样的相处时光。
“爷爷,刚刚钱叔叔找你说了些什么呀?”
“哦就是他爸爸去世前的一些事儿。”
“什么事儿呢?”
“比较奇怪的是他右边肋骨那里有一个刀伤,新伤口挺深的,近期才有,我觉得像是短刀匕首之类的伤痕。”
匕首?!
安贝琳想起了今早的那个梦,巷子里的血腥味,还有一把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刀子……
“爷爷,你相信梦有预知力吗?”
“这种事情很迷信吧,但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啊。”安爷爷摸了摸安贝琳的脑袋,他不知道为什么孙女突然提起这个,但他并不在意,毕竟小丫头从小就喜欢跳脱的思维。
可能是老了,跟不上小孩子的节奏了吧。安爷爷这样想着,也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安贝琳回到家越想越难以释怀,送走爸妈之后,她要和妹妹整理出一条思路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家人面前很难开口的事,到了安贝伊那里就变得滔滔不绝,大概她本身就是一切不可思议的根源吧。
电话那头,安贝伊沉默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包裹着她,巷子、眼神、匕首、葬礼都对了,为什么唯独去世的人不对呢?
如果是预知梦境,又要我们注意什么呢?需要阻止可能发生的事吗?还是……
“想不通就放到一边吧,梦就是解释不通的东西。”安贝伊最终妥协了,快让姐姐停止这个话题吧,她的脑袋实在不足以有限的线索串联起整个事件。
挂了电话,安贝琳吃了爸妈为她准备好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