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理解错了。”陈伯很快就松了口。
安贝伊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陈伯的脑门上写着大大的疑惑。
“以后的周一和周五还需要麻烦陈伯多开一趟了。”安贝伊带着姐姐的招牌笑容,她每天都会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自认为已经模仿得滴水不漏。
“哈哈哈不麻烦,反正也是顺路。”陈伯的眉宇间终于有些舒展。
确实,从学校到秘密基地再到欧阳烈的家正好是从北到南的一条直线,不会比这更顺路的了。
只是不知道陈伯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才让他有这样的疑问。安贝伊对陈伯留了一个心眼,有必要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陈伯的生活。
“陈伯,你每天都早起这么辛苦,家里人会不会有想法?”
“不会,反正我一个人住。我老婆在半年前去世了,儿子又在外地上大学,本来我是开出租车的,但是家里的积蓄不够学费。这时候刚好遇到了欧阳先生,他让我做专车司机,平日接送你,其他时间可以再接单,赚得确实比以前多了。”
陈伯还有一位70多岁的母亲,其他的亲戚就不怎么来往,平日里除了开车也就只有健身与书画的爱好,这是他老婆去世之后才养成的习惯。
看起来这和陈伯给安贝伊的初印象比较吻合,是城市里无数个为生计奔忙的独行者中的一员。
“您刚才为什么问我怎么一个人?”
“哦,你出来前我看到欧阳先生从出租车下来,我以为他会和你一起上车。”
“我并没有看到他,可能往不同的方向去了。”安贝伊这才放下心,原来一切都来自于陈伯的臆断。不过欧阳叔叔上班时间来这里做什么呢?
说话间,就到了目的地。按照约定,张温芮会在3点半左右等在家里,毕竟她一天的工作是四小时制,下午3点就结束了。
陈伯把车停稳,安贝伊下车时说了声“陈伯再见”,这让陈伯感到欣喜,他做这份工作一个多月了,终于见这孩子主动关心他。这一点倒很像他叔叔,陈伯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