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快别说了。”饮香踩着碎步到白望染身边坐下,轻声劝道。“奴婢知道,您与顺亲王妃手足情深,只是这事,若是真如您说的那般闹,就让顺亲王失了颜面,只怕顺亲王以后,表面上同王妃是伉俪情深、琴瑟和鸣,至于背地里的事,你我如何知晓?再者说,让顺亲王丢了面子,王妃自然要受牵连,若是传开来,没准圣上也……咱们定然不能这么冲动鲁莽地做。”
“可阿姐……”
饮香知道白望染只是被急昏了头,若是真要对付那伊夫人,对白望染来说,定然不是难事。饮香想了想,提点了一句道:“既然伊夫人是顺亲王的心头肉,主子,您便可以从伊夫人身上下手,来一招声东击西,让顺亲王想护着伊夫人,却又不得不好好罚她一顿,甚至将她逐出府去,这招定比直接与顺亲王对峙来得更妙。”
“你是说,一箭双雕?”
“正是,一箭双雕。”
顺亲王府妾室多,后院里的几个小院子,着实是塞满了人,只有那偏僻的听风楼最是寂静,自然也就成了正妃白望烟的住处。
听风楼原本不叫“听风”,只因着听风楼架得高,四周皆是低矮花园,四季里有风过,便带着风的呼啸声,故而改名称“听风楼”。白望烟一个人住在这王府最偏远的角落里,或许一年也未有几个人来,她倒也随遇而安,只贪这里清净,远离那后院里的奢乱**。
南霜推了门进来,手里抱着几本刚去藏书阁取来的书卷。白望烟抬头,见是南霜,便问道:“给染儿的帖子,已经送去承王府了吗?”
南霜把手里的书卷放在案前,双臂正酸疼,这时一边按揉着手臂,一边回道:“送去了,奴婢还让人去沿边给承王殿下也报了声,省得二姑娘再派人多跑了。”
白望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右手执笔继续写着请帖,却也不忘吩咐道:“你派点人,把我屋子旁边那个小厢房再收拾收拾,待染儿来了也好住下。”
南霜领了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