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他。看见隔着阳光中起起伏伏的尘埃后他白净的面容，突然下定了决心。我用手攀上他温热的手掌，头一次这么语重心长，一字一句，说得十分郑重，“陆钰城，你娶多少房姨太太我都不会阻拦你的。你和宋小曼的故事我都听说了，我很感动，我知道你娶她会很欢喜。”

听了我的话，陆钰城沉默下来，他的目光仿若一把利剑，直直地盯着我，似能洞穿人心。一瞬间，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涌过来，让我觉得难以呼吸。然而我迎着他的目光。

“我阿爹有七房姨太太，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啊！虽然我很不喜欢宋小曼，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她的！”

陆钰诚揉了揉太阳穴，黑着脸眉头微皱，像是有几分不耐烦。

“这些事你都不要操心，你只需老老实实的待在督军府，哪里都不要去。”说完便起身离开。

他这是生气了吗？好端端的…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当天他没有再理我，晚上我背对着他，听着他清浅的呼吸。我忍不住转过身去看他，发现他正看着我，那眼神太熟悉，又太痛苦，方一触碰，我便觉得心上似乎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尖锐地疼。

他冰凉的手指触到我的脸上，慢慢拂过我的眉，我的眼。

“星晓”他忽然开口，似是隐忍了太多，字字含着苦痛，“我面对着这样的你，既开心，又痛苦。”

“你…”我张口，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就落了下来。我感觉到呼吸变得急促，大脑一片空白，这情景如此熟悉，就像曾经梦到过的场景一样。

我想我一定是精神出现了问题，最近出现了太多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