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酒?那,那怎么办啊?”一时间丹心也慌了神。
陈楚卿看看躺在一边的男子,又看看苏玉,叹了口气,“把你家公子扶着坐起来,我用内力帮他发热出汗,看能不能把体内残余的酒精给弄出来。”
丹心立刻照做,陈公子这段日子都很认真地教小姐武功,人品自是不容置疑。
渡完内力后,苏玉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脸色反而更红了。
“拿热毛巾给他擦汗,就像对待寻常发热一样照顾着,明早估计就好了。”陈楚卿有点累,说话也没那么大声了。
这一夜,丹心盯着倒在地上的男子,陈楚卿盯着躺在床上的苏玉,一夜无言。
好容易到了早上,苏玉倒是慢慢好了,不发热了,呼吸也正常了许多,脸色也恢复如初。
起床时,看到趴在自己床上的丹心和房间另一头的两人,脸上写满了疑惑。只是见丹心睡得正香,便也不叫醒她。
轻轻地下床,不了还是吵醒了陈楚卿,两人比划着手势一起下楼准备吃饭。
做到餐桌前,苏玉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朝老板娘道,“也不知是不是尝错了,昨天喝了老板娘家的酒,竟觉得甜甜的。”
老板娘过来,一边问他们要吃些什么,一边解释,“昨天那是加了些糖霜的果酒,我想着公子你年纪尚小,估计喝不来烈酒,就只上了果酒。”
陈楚卿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品味,“果酒...”说完又像老板娘施礼,“的亏老板娘你多想了一遭,不然我这小弟怕是要死在自己的贪杯下了。”
见苏玉脸有愠色,老板娘也不多话,记好菜单便去后厨了。
见苏玉盯着自己看,陈楚卿摆手,“我是说真的,就你喝点果酒都病酒成那样,喝烈酒你怕是要醉死啊。”
喝了一杯茶,陈楚卿又道,“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你喝酒干嘛,不懂,不懂。”
苏玉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是心中有事,听诗中说酒能消愁这才想试试的。”
“结果呢?”陈楚卿玩味地看着苏玉。
苏玉闷下一口茶,“酒不能乱喝,会死的。”
“算你长了记性。”
楼上传来响动,苏玉望去,原来是丹玉和那个不认识的男子下楼来了,连连问陈楚卿,“那位公子长得倒是不错。”关于男子手臂的伤,她识趣地没问,想来丹心应该也没问。
四人吃了个简单的早饭,期间陈楚卿又要求苏玉抱手对天发誓再也不碰酒了。一顿饭下来,除了那个陌生男子说话说得比较少以外,倒也是充满欢声笑语。
吃完饭后,几人互相拱手告辞。清晨的风很软,几人衣袂飘飘,端的是一个有礼姿态。
陈楚卿没问丹心为何穿的是男装,苏玉也没问陈楚卿为何会夜半带人来酒馆,这种问题,时间会自然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