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地,才发觉白寒初的双手搭在我的腰际。
我往他胸口撑了撑:“撒手。”
白寒初皱着眉头:“不行啊阿雪,我身上的疼痛还没过去,抬不起手来。”
我有些紧张地道:“还疼?不是说法阵破了就会没事了吗?你给我一只手,我把把脉。”
“不是说了动不了嘛···”白寒初说着,眼中悄悄闪着狡黠的光芒。
我无奈,只得就着这么个不雅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白寒初嗅着沈念安身上的清香,这是让他心下无比安宁的气味。
怀中的重量让他知道,这个姑娘此刻实实在在待在他的身旁。
又抱了许久,白寒初怕沈念安瞧出不对劲,便说着不疼了,松开双手与她一同站起身来。
我有些不放心,捏住他的脉搏仔细诊了诊,似乎还有些余毒未清,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松开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份再瞒铁定是瞒不下去的,他若是执意问我,我该说和开口?
白寒初没有错过沈念安眉间恍然而过的纠结之色:“阿雪,你若是不想说,我便不问。你当知道,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
他话锋一转:“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说,我一定会听,我也会一直护着你。”
我的心里暖暖的,面上却不露声色:“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转身便朝着山下走去。
此番,白寒初没有追上去也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沈念安身上,不,应该说她如今成为沈念安这件事有太多太多谜题了。
北辰昊的疑惑还未解决便没了南谷,如今又有沈家参与,不知道顾容山在空州可有查探出什么。
空州客栈——景松禀报道:“楼主,沈秋如曾经在空州的一处院子出入过,而那座院子,也有北辰姑娘的气息。”
顾容山皱眉:“沈秋如?沈家当年疯了的二夫人?”
“是。还有一事,方才收到楼中传书,白公子信中言,他找到北辰姑娘了,就在京州沈家,且她现在是沈家二小姐,沈念安。”
顾容山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如此短的时间身份却是有如此的变化,她到底是出来何事?沈秋如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意外。那个小院在何处?我去瞧瞧。”
与此同时,北辰昊正坐在马车上,读着从京州来的消息,身侧快马而过的,却是顾容山。
顾容山骑着马,经过那辆马车时,心头划过一丝疑虑。
空州他是很熟悉的,高门大户并不多,修习之人自是御着法器,普通百姓也不会出门驾车。
这是哪家的马车?为何他之前从未见过?难不成是这段时日空州新崛起的势力?可是未明楼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想了想,顾容山朝着暗中比了几个手势,命令几个人,悄悄跟了过去。
京州——
我回到沈家,想着白寒初体内的余毒,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反正也对他暴露了身份,索性遣了南玉,悄悄带了一瓶雪烟丹去未明楼。
此时,未明楼却是有些混乱。白寒初回去之后不知为何,正议着事,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景华大惊,连忙请来墨烛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他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