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说他没事，可是做这个手术的风险，他们都懂，说让他不要太悲观，病在他身上，他没办法感同身受。

“怀孕的事，是穆莹做的，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很抱歉，因为我，毁了你的人生。”

木乔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涵，“你，你怎么知道？”

男人伸手，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下。

“喂，你摸哪儿呢？”女人吓得闭上了眼睛，反应有些大。

半天得不到回应，睁开眼，就看到莫涵闭上了眼，脸上的手，也渐渐垂了下去，可木乔知道他清醒着，因为她看到了他急速滚动的喉结。

“木乔，如果人生还可以再来过，我真希望，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重新认识你。”他的声音很平静，木乔先是微微一楞，这是，莫大总裁在表白吗？

可为什么她的感觉，只是想哭呢？鼻腔一酸，眼圈就红了。

她看着莫涵，微微低头，“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坏。”

男人嘴角勾起，睫毛动了动，很明显，他想睁开眼，却最终没有睁开。

木乔站起身，吸了吸气，叫他，没了反应，她一急，赶紧说道：“莫涵，如果你好好的，我们就不离婚了？给小忧一个家，好不好？”

男人眼角有泪水滑落。

木乔只觉得心口，一阵悸动，接着，就是无法掩饰的心疼与害怕。

“莫涵……你醒醒。”

“莫涵……你醒醒，好不好？莫涵……”

门被推开，一群人拥了进来，她被护士拉了出去，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莫涵被推进了手术室。

她曾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她以为，就这男人的渣，她肯定会笑着看他进去的，她以为，她不可能为这样的男人流眼泪，他那么混蛋，那么不可一世，可这脸上不停落下的液体又是什么鬼？

木乔，你怎么这么好骗？

人家两句好话，你就忘了，他曾做过的那些混蛋的事吗？

她坐在凳子上，抿着唇，视线看着手术室，泪无声的流着。

莫涵，就算你不答应，就算不再做夫妻，就算你说的那话是骗我的，那你也好好的，好不好？

一年后

郊区的一处坟墓前

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站在墓前面

“妈妈，那谁？”孩子讲话还不太清楚，只能说几个字，她粉嫩的小手指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女人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你爸爸。”

“妈妈，要爸爸。”

女人不说话，牵着孩子，在墓前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看着那张帅气的黑白照片，她闭眼。

莫涵，我和爸妈要去另外一个城市了，以后，可能不能常来看你了。

出了墓地，木乔抱着莫小忧，压低了帽沿，拦了辆车，回了娘家。

“妈，我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上午出去，现在才回来。”

木乔抱着小忧，抿了抿嘴。

“爸爸。”怀里的小忧突然出声道。

母亲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你去看他了？”将手上的布扔到了桌上，布上的水，溅到了木乔的手臂上，冰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