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楚珊又将那阿云给的圆瓷盒,拿出来放琉璃手里。
琉璃打开药方看了眼,惊讶的出声:“呀,这药方上还分着写呢?”
“拿来我看看。”玉楚珊还真没仔细看过这药方。
展开一看,阿云娟秀地字迹将外敷内服的药方,分开写的一清二楚,就连用法都标明了。
“这阿云姑娘还真是细心,既然这样,你便照着来吧。”玉楚珊出声吩咐琉璃。
“是,小姐。”琉璃将药方拿回来,然后又快步回了小厅。
将药方给了墨言,“去吧,我把药方带来了,你照着办吧。”
墨言点头,也转身出了厅门去办事了,琉璃又回了寝屋陪着玉楚珊,从柜子里又取出一床被子,拿到院里搭在架子上。
虽没了太阳照着,但总归还可以去去霉味儿。
就这样玉楚珊在喝了药,也用过晚饭后就犯困了,琉璃也早早将被子取回来,铺在床上为了使床更软些。
玉楚珊趴着让琉璃给她换药,琉璃秉着呼吸,努力使自己手上动作轻了再轻,怕玉楚珊疼便出声转移注意力:“小姐,等这伤口愈合了,咱们就可以用那瓷盒里的药了。”
“本就不是什么大伤,不过是被砍了一刀。”
“本就,不过?”琉璃重复了玉楚珊话里其中的两个词,又说:“下次可别再给奴婢挡刀了,这伤在小姐身上,就跟在奴婢心里狠狠地插了一把刀啊!”
玉楚珊赶紧扭头看向琉璃,果然看见琉璃在那儿偷偷抹眼泪,她连忙出声安慰:“我的好琉璃啊,可别再哭了,瞅着泪巴巴地掉的,跟我欺负你了似的。”
“奴婢没有哭,奴婢接着给您上药。”琉璃忍着想哭的情绪,安心给玉楚珊继续上药。
过了会儿,药换好了,琉璃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去了,“奴婢就在外屋侯着,您有事记得唤,今日也累了,小姐早些休息吧。”
玉楚珊应了声,琉璃也就将屋里的烛火吹灭后,就出去了。
可是却苦了玉楚珊,她趴着睡觉贼难受,可若是想换个姿势,又会压住伤口。
或许是今日真的累了,玉楚珊在与自己作斗争间,竟渐渐入睡了。
第二日楚洛渊来到玉楚珊的屋子,来宽慰玉楚珊,昨日与琉璃讲的关于保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玉楚珊,玉楚珊不愿再做无谓的伪装。
她只是礼貌地笑着,然后说:“劳烦七皇子挂心了,臣女既然已无大碍,这交代七皇子便看着办吧,反正这件事左右臣女不会告诉父亲。”
楚洛渊能明显的感受到玉楚珊言语间的疏离,他想再张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楚洛渊说:“楚珊,有些话我想单独同你说。”
玉楚珊以为楚洛渊要像自己坦白,便给了琉璃、墨言一个眼神,两人明了行礼后就退出去了,祁阳见状也跟着出去。
“七皇子有什么话,还非要屏退了左右。”
楚洛渊像是下定决心般,直盯着玉楚珊眼睛,说:“我想等从双界城回来后,便迎娶你为正妃。”
玉楚珊猛然看过去,沉声说:“你再说一遍。”
楚洛渊又将话给重复了一遍,玉楚珊此时心里复杂的很,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楚洛渊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缓了缓心思,平静地问:“七皇子您这是打算选定玉家做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