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楚珊及笄礼过后的一段时间内都很安静,整个青越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
玉楚珊每天的日常就是看看兵书练练剑再有就是找楚洛渊培养培养感情,小日子过得倒也舒服,知道实情的人从她身上也看不出别的情绪,好似她自己都已经忘了及笄礼发生的事。
祝杞景除了练剑唯一的爱好居然是养花,当祝杞景差严萧去请玉楚珊去赏花时,玉楚珊还小小的惊讶了下,她看着那被圈起来的一方地儿,“这花倒不像是青越的,可是你们召鸾的?”
祝杞景看起来心情不错,面上也染上几分骄傲,“是的,我来的时候亦之塞来的。”
玉楚珊心下猜测了一番他口中的“亦之”真实身份,在召鸾与祝杞景关系最好的便是三皇子尤熙泽了,这“亦之”怕不是尤熙泽的小字。
玉楚珊看着嘴角明显上扬的面容,心里很清楚这祝杞景是想家了罢。“这花很美。”
“是啊,若是玉小姐不嫌弃一会儿我把一株移到花盆里让严萧给你送去。”
“好呀,正愁屋内没有装点的物件儿呢。”
玉楚珊蹲下去伸手很轻很轻的抚摸花瓣,叹息道:“这么美的花要是沾染了战火气儿该有多可惜啊,你觉得呢,祝公子?”
祝杞景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怀疑的眼神落在玉楚珊身上,像是再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在身上,却没再开口,只是站起身笑着朝祝杞景福下身就带着琉璃离开了。
祝杞景站在那儿,直到她消失在眼前视线也还没收回来,严萧看看自家主子又看看玉楚珊消失的方向,有点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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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鸾的朝堂最近的气氛那叫一个沉闷,就连刚进朝堂听事的臣子都能感受到。
召鸾的国君尤季多年来苛刻百姓,民间一提起这位国君,可以说用“哀声载道”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再加上尤季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时间朝堂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太子尤熙逸为推崇对象,太子是皇后之子又是召鸾的嫡长子,这派朝臣认为此举顺水推舟合理合法;另一派是以三皇子尤熙泽为推崇对象,这派朝臣认为尤熙泽的能力比尤熙逸高出甚多,是君王的不二之选。
奈何尤季尚且身居皇位又迟迟未下遗旨,众臣也不好当众摊到明面上,只得由以太子派为首的太傅宋勇和以三皇子为首的太师金离出面私下进谏尤季。
三皇子府
府里有一处院落,静谧的很,那环境怕是连夏日的蚊子都不好意思进来“嗡嗡”。
院里有个二层小楼,小楼二层的书房内,一红衣男子站在窗边拨弄着花盆里的花,“事情都办妥了?”
半跪在地上的黑色劲衣男子恭敬出声:“只剩京军统领唐嘉。”
红衣男子轻轻皱了下眉,看似遇到难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很快,那男子没了忧虑神色转而笑颜,右手握成拳轻砸了下左手,“我记得这个唐嘉是个痴情儿,痴情好啊,那就让他死在痴爱的女子怀里吧。”
“是,属下知道怎么办了。”
“办妥了就把唐嘉的兵都清理了换成亦军吧。”
“是。”
“啊对了,差点忘了。那些降了的京都军领头也都解决了吧,其余的该换的换,该留的留,你知道该怎么做?”那男子折下一枝花,转个方向随手扔在地上,“哗—”匕首划过空气发出特有的声音插在花中间,一朵娇艳的花落了个破烂的下场。
劲衣男子心中了然,“属下明白了。”
“得了,”红衣男子摆摆手,“下去吧。”
劲衣属下领命下去了。
“既然你及笄了,那我接下来的行为可就不能算欺负小孩子了。”说完又是懊恼一叹,“毁了朵花,解予回来该气我了。”
翌日。祝杞景展开尤熙泽飞鸽传来的信,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两下。
信的前半段尽是些废话:解予啊,昨日不小心毁掉一朵你心爱的花,但是你别生气,我可是拿人命向花儿赔罪了。
再往下就是尤熙泽在召鸾一直准备的部署,信上还提到双界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