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伤这么快就养好了吗?”
南薰抱剑立于我身前,站姿潇洒帅气,把我严丝合缝的挡着。
我仍旧在怀疑落魄公子的魔尊身份,堂堂魔尊,怎么也得有一头张狂红发,一对黑眼圈,还得有周身散发的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
而面前这位弃文从农的书生模样的公子,除了性格有点赖皮,看起来十分无害。
他放下肩上的锄头,“战神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跟落落有点家事要谈,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南薰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只是周边的空气越来越冷,起风了。
“我跟她有公务在身,要么识相的起开,要么,我们先打一架,只是到时候不一定能给你留得住体面。”
南薰手中的剑飞出剑鞘,唰一下插在魔尊脚前的土里,嗡嗡作响。
魔尊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豪横的站着依旧没动,两人较劲的盯着对方,气场僵持不下,周围的风越来越大,呼呼的往后吹着南薰的头发,甚是飘逸。
真的是要打架的节奏啊,我扒开不断拍打着我的脸的南薰的秀发,走到他们中间,和和气气的讲:“二位冷静,咱们能吵吵的就尽量别动手。”
然后我又对着魔尊正色道:“这位……魔尊先生?听你的意思,应该早早发现我的身份了,还一直跟我装傻就没意思了。这茅草屋本就是送给了一个落魄书生,普通的凡人,如今四万多年过去,应当是连骨肉渣都不剩了。公务在身,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作势要走,回头瞥了一眼南薰,他已经收了剑,乖乖的跟在我身后,表情依旧绷得很紧,只是嘴角没把握好力度,漏出了一丝笑意。
魔尊向我作揖道歉:“是沧溟玩笑开过了,当日那个落魄书生的确是我,隐瞒实情事出有因,还请姑娘不要介怀。姑娘搭救之恩,沧溟一直想要答谢,不知姑娘可否给个机会。”
我轻咳了一声:“我不过是日行一善,位列仙班理应如此,你若有心报答,不如将这善意延续下去,造福六界。”
这刚刚端起的比神仙更神仙一点的腔调我很受用,说完我直接飘渺的对后边的南薰和栗子说了句“咱们走吧”,然后就飘渺的离开了。
沧溟没有再纠缠,栗子抱着胳膊紧跟上来,悄悄的对我说:“你刚刚做作的模样都掉了我两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