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最终又赔了江辞五个愿望,外加上做她一个月的小弟。在这一个月其间,他需得对她言听计从,得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江辞说西,他绝不说东,江辞要钱,他绝不还口,也绝不许吝啬。
虽然有些憋屈,但杜衡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且古语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在自己本就理亏的基础上,再理亏一些又有何妨。
认栽了的杜衡在江辞硬要强迫他写的一篇劳什子协议上签了字后就自动领罚去了。
解决完这档子事的江辞则轻松地吁了一口气,又继续踏上寻找大李子的步伐了。
来到厨房打探才知道,原来昨天大李子真的等她等到深夜,直到沈若回府,在途中遇到他硬将他给拉回来,他才回来的。
后来经过沈若的一番旁敲侧击及严刑拷问,终于问出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理清了江辞是如何忽悠他,如何糊弄王府守卫,和如何欺瞒他,将他的话视为耳旁风的。
大李子又被派去扫马厩了,他得到了他该有的惩罚,作为主犯的江辞的死期估计也将近了。
此时的江辞浑身一颤,后脑勺似有冷风在不住的吹着,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冒出方才沈若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和那句阴恻恻的话:“今日酉时,来我房中,有要事相商。”
即使深知这是一场鸿门宴,她也不敢不去啊!
可叹红衣命薄,果真如此。
得知了大李子的具体动向后,江辞反而不敢继续前往了,只将方才从杜衡那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放在他挂在壁橱旁的大褂口袋中,而后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在回去的途中,江辞也算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若去怡芳楼赎人,柳萱萱刚好经过她被囚的那间房前,恰好又看见了她。通过柳萱萱,沈若得知了她的情况,遂来救她。
不过这一系列的事说起来长,所耽搁的时间却并不长,想来沈若中途可能还去处理了些什么事,以至于直至傍晚时分才回到府中。
不过,他分明将柳萱萱和柳涔涔给赎回来了,为什么她却没有见着她们呢?
听他先前那番话,似乎是想将借赎柳涔涔的这个情来缚住上官步铭,赎柳涔涔倒是情有可原,那柳萱萱呢?为什么要赎柳萱萱呢?
此番她前往那怡芳楼,一是赴约,二则是为了一探究竟。可谁成想,她竟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差点把自己给搭上去了,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弄出个究竟来,委实亏了。
江辞郁闷地行向院中,却在中途遇上了个不速之客。
大老远的,江辞就看见了扭胯缓行的姜南风,虽隔得有些远了,但江辞却一眼就认出了那面目着实可憎的姜南风!
只见她手中正挎着个小竹篮朝东厢行进。那竹篮中也不知装了些什么,她每走五步便要摸上一摸,每走十步就要瞧上一瞧,宝贝得不得了。
江辞可正愁没地方撒气了,这可倒好,她自己就给送上门来了。
瞧她那个方向是沈若的书房没错了。
江辞在这王府中混了一月多也不是白混的,打定了主意后当即就绕了个近路,直奔书房。
江辞快了姜南风一步,早先就到达了沈若的门前。
正在伏首批案牍的沈若见着气喘吁吁冲进来的江辞,微微挑眉,浅浅一笑。
江辞拄着鸠杖一步一步蹒跚着走过来,在沈若桌前站定,眼巴巴地望着他,缓缓开口道:“王爷,求您个事~”
沈若笑了,抬手抵着下巴,轻轻挑了挑眉梢。
江辞知道这是沈若示意她说出来的意思,江辞顿时欢欣一笑,正欲开口,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不速的敲门声,只听得那姜南风捏着嗓子道:“若哥哥~是我,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