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身子微微前倾,朝他靠近了些许,俩人灼热急促的呼吸相交汇在一起,四目相对,灼灼流光闪烁其间。
江辞眨了眨眼,眼前闪过沈若清冷的面容,忽又绽放那上官步痕戏谑的笑容,江辞大惊,清醒了几分。
感受到眼前之人那急促的呼吸和渐近的唇,江辞惶恐万分,慌忙将他向后一推,同时借着这推力向后缩了几分。
江辞的手缩回袖中,将那袖中珠钗立直,尖头的一面对外立着。江辞将手向腹部靠拢,借着腹部顶住那枚珠钗,最后再收力一刺,食指指腹传来的锥心的痛让江辞禁不住哼叫出声。
沈若见状,立时一把搂过江辞,正要伸手去探她额间,忽见江辞眨了眨眼,眉目几分清明。
江辞定定看着眼前之人,眼前之人的眉目轮廓逐渐显现,回归本色,锋眉桃眼……眼中波光潋滟,烟波万顷……
“沈若?”江辞轻喃。
沈若大喜,笑道:“你好了?”
“怎么是你?”江辞摇摇头,伸手欲碰他的脸,忽而惊醒,摇头直呼:“不对不对,不对!”
说着便攥紧了手中的珠钗,一把提起,照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下,沈若大惊,立时抬手制止了她。紧紧抓住她的手,急道:“是我是我,我是沈若,我是沈若……”
沈若的手冰凉至极,舒舒爽爽、麻麻痒痒,江辞心下一阵躁动,欲火再次席卷而来,险些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江辞心惊,趁还有几分清醒,慌忙一把将他甩开,怒道:“你是何人!”
沈若不再说话,也不敢再触碰江辞。
他知晓现在的江辞还是迷蒙状态的,任旁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更是不能触碰她,她的身体太过燥热,只要他一伸出手,她便会产生激烈的反应。
在江辞迷糊不清的状态下,他无法做出伤害他的举动,他不能,也不想。
可他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沈若紧紧皱着眉头,定定地望着江辞,生怕她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忽然——
沈若想起一件事。
之前他也被人下过媚药,不过他侥幸没有中招,倒是杜衡不幸中了招,不过最后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反而痊愈了,且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江辞治好的他!
可是……
沈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江辞已经是浑大于清了,神智已经被媚药蚕食得所剩无几了,显然根本无法自救。
难道……难道真要如此吗?
沈若看了眼瑟缩在一旁默默撕扯着衣服的江辞,暗暗吞了吞口水,手臂微微抬起,眼见着就要触碰到江辞,沈若忽然惊醒,急忙缩回手来。
用另一只还未失去控制的手将它牢牢按住,深深喘了几口气,心下可谓是惊惧不已。
君子不趁人之危,君子不趁人之危!
江辞定然不喜欢此等人,他可不能在她昏昏浊浊之际对她行此等不轨之事!
沈若抬眸看了眼江辞,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起身走至一旁,沉了沉心。
沈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了眼守在外头目光殷切的众人,目光一转,最后定在柳萱萱身上,沉声道:“打一盆凉水来。”
“是。”不待多想,柳萱萱便立时应承道,未来得及福身行礼,拔脚就走。
其余人皆目光灼灼地望着沈若,不敢言语。
沈若只冷冷看了一眼上官步痕后又将房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