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低笑一声,很满意他的反应,只将他搂在怀中策马狂奔。
赛道两侧的景物逐渐因速度急速后移,郁南无暇顾及,因为随着马儿的奔跑,他能感觉身下那矫健的肌肉有无穷的爆发力,紧张、兴奋、刺激融于一体,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放松!”宫丞的声音还在他耳侧,“屁股不要被弹起来,要随着追云的动作调整平衡,大腿夹紧它!”
郁南大喊:“它跑得好快啊!!宫丞!太快了!我们会不会被摔下来!”
宫丞笑:“不要怕!”
紧张逐渐完全被刺激取代,男人有力的臂膀与娴熟的技术,使得他可以完全享受这一项极限运动,有宫丞在身后,郁南有足够的安全感。
他们早已经跑出了赛道,奔向了草坪。
路上有不少工作人员想要拦住他们,追云却完全不放在眼里。
还有人认出了宫丞,远远地就逃离道路,使追云凭天性在马场草坪上奔跑。
足足跑了二十分钟,追云才逐渐减速。
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小树林,不远处有条清澈的小溪,宫丞爽朗一笑:“原来它还记得这里,想到这里来!”
郁南好奇地问道:“这是哪里?”
宫丞说:“以前带它来散步的地方。”
追云慢了下来,缓步移动,驮着两个成年人对它来说似乎豪不吃力,只管在溪流旁闲庭信步。
四周空无一人,胜似世外桃源,郁南觉得在这样的地方拿一本书躺上一天也很不错。
宫丞收紧胳膊,问郁南:“感觉怎么样?”
疲劳一扫而空,刺激过后给连续几天作画的郁南带来全身心的放松,他恋恋不舍地说:“好玩,我还想再跑一遍,可是我的大腿已经有点酸了。”
刚才宫丞告诉他,常年骑马的骑手大腿内侧是有茧的,原来并不是夸张。
宫丞道:“我是说,比起骑机车的感觉怎么样?”
郁南没有发现他语气中蕴含的深意,还认真回答:“骑马更刺激。不过和骑机车还是不一样的感觉,这个比骑机车难多了。因为马儿是活的,更有个性的,人骑得很好的话能享受和它的互动,与马儿配合,骑得不好就被被掀翻,马儿有脾气。但是机车没有,相对来说机车比较好掌控。”
天气热,此时近中午,树林枝丫间投射的阳光已经有些灼人,他们该回去了。
郁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白皙的脖子近在眼前。
宫丞在那段温热上亲了下,又咬了一口:“是吗,宝宝,你和那个学长骑过几次机车?”
潺潺流水声中,这低音炮似的嗓音近在咫尺。
郁南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三四次吧。”
宫丞并不满意,含住他的耳垂吮吸,沉声问:“到底几次,嗯?”
郁南耳垂红得滴血:“三、三次!”
宫丞并没有放过那可怜的耳垂,吮吸了还不够,还要用牙齿轻轻啃咬,一边说话一边将灼热的鼻息洒向郁南敏感的颈侧:“三次。刚刚来这里算一次,一会儿回去算一次。还有一次呢?你要怎么赔我?”
郁南纤长的手指紧扣住宫丞的小臂,指尖因为难耐的感受开始发白。
“有、有人。”他的呼吸乱了。
宫丞哄他:“没人,他们不敢来这里。”
郁南小声道:“有追云。”
追云沿着小溪散步,步伐使得背上的两人一起一伏,却根本没空理他们。
斑驳的阳光洒在郁南脸上,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皮肤显得更白,长睫毛轻轻阖着留下阴影,唇瓣粉嫩,无处不是宫丞喜爱的模样。
“追云看不见。”宫丞吻了他的唇,大手移动。
追云走得快了一点。
颠簸间,郁南呼吸更乱。
宫丞贴在他的身后,他靠在宫丞怀中,羞耻感与快感交错,恨不得将自己完全藏起来。
追云走得更快了。
忽地,郁南酸软的双腿用力夹住它的背,像是防止自己摔下去,又像是到达某种极端时止不住的痉挛:“追云、叫追云不要走了!”
痉挛持续了好几秒。
郁南的汗水顺脸颊滴落,落入宫丞口中,是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助的眼泪。
追云慢了下来,站在溪边吃草,时不时甩一甩尾巴。
郁南因为它的动作身体前倾。
他无处使力,只好用双手抓紧马鞍,马甲贴在身上热得很难受,被宫丞脱下来扔到一旁。
“好了。”郁南可怜兮兮,“我不想,真的不想。”
裤子紧绷,内侧皮肤因为骑马已经磨红了,接下来他的屁股没有被马背颠成八瓣,暂时免逃一难,骑马被磨红的地方却只有变得更红。
等追云吃够了草,再次沿着小溪移动的时候。
宫丞的汗已经打湿了胸襟,颠簸的动作让他难以忍耐,过去几天就开始拉好的箭此时到了极限,在紧绷的弦上不得不发了。
郁南趴在马背上,追云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好像在听声音,一会动得快,一会动的慢。
郁南逐渐放松,小溪水声更响了,他全身都变成了粉色,衣摆下那片玫瑰绚烂又妖异。
追云走着走着,忽然一个驻足,惯性让马背上的郁南向后一坐,呜咽着哭出了声。
他再也不想和宫丞一起骑马了。
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