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分析一下啊,冬瓜是跟南山月一起走的,转眼风雪阁就出了事,大祭司都被杀了,你觉得他们能安然无恙?
如果真的安然无恙,从他们出了别院到现在,连声报平安的时间都没有?
这绝不是冬瓜的作风!”
凌渊接过她手中的告示,细细查看,转而道,
“这告示中写的清楚,万年难遇的‘夺彩’盛景,新人会从皇城出发。
何况璎繁于东篱向来交好,能出什么事?”
折愿翻出一个白眼,开口回,
“这就是最不对的地方。
我已经去皇宫试了,那里被加了很强的结界,就是专门用来对精怪设防的,翼族这种冷到寸草不生的地方,会有什么精怪常年游荡在此,这明显是璎繁用来防我的。
这次翼君退位,你不觉得太突然了吗,一切都是璎繁自己说的,上届翼君,以及城中所有皇族之人,未曾露面片刻,前几日还有银色兵甲行过,虽未有战乱,却也实在不算寻常。”
凌渊道,
“璎繁的反叛,我是知情的。他不是璎繁,是我母亲煌柔的后族之人,名叫煌天。
当年确是璎之一族窃取了煌之一族的王位,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无可厚非,何况我是外族之人,这无论如何都是翼族自己的事务,我确是不该插手,故而应允他置身事外之时,倒也未曾多问。
我虽然真的觉得你说的是无稽之谈,但是以防万一,我这就进宫去看一看。”
折愿显然受到了惊吓,多年友人的身份突然转变,竟直接成了密谋数载的复国之人?隐藏在往日那张大度无量,天真至极面孔下的,该是何等深沉的算计心机……
但是仔细想想,不论他到底是谁,这些年总归冬瓜晒待他极好的,从小到大挨打数次,几乎皆是与他有关,想必璎繁也不会将冬瓜如何,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心底升起的不安总归不能放之任之,要知道这几乎是灵族感知无误的天赋。
于是开口道,
“等一下……咱们做两手准备吧,以防万一,你命你的部下帮助尽快转移冬瓜的家属亲人,然后你进宫,我去找荀鸢,关键时刻也就她一个能打的了!”
凌渊虽觉她确是小题大做,却想着以防万一之事倒也在理,毕竟轻而易举便能成君为王者,其深沉心机不可估量,于是还是照做。
入宫之时,凌渊的确觉察到了新近添加的结界,自己被推上君位不久,术法之流实在大有欠缺,折愿形容中这对抗精怪的结界,也着实令他费了不少功夫。
然而被安排等待了许久,依旧未能见到璎繁,众人皆以新君上任,政务繁重之词推脱,打听了许久也未有半丝东篱的消息。
凌渊已然察觉,折愿所说事有蹊跷应是确然,想必自己继位不久,此次所带之人又甚少,加之术法不济,若是万一出事,凭他一人之力无法护得小怪物无恙。
正当凌渊烦忧,派何人前去求援,可在两日之内带回蝠妖族可威慑之人时,折愿已然带回了荀鸢,虽荀鸢直言自己不属六界轮回之人,不应插手一众琐事,却最后还是屈服于二人的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