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两人已然逃至崖边。转头是未见其底的山崖,面前是片片陷落的土地,显然已选择余地。
“跳下去,会死吗?”东篱怯怯问道。
“我不是很确定……翼风崖之上,无法展翼。”南山月面含抱歉的神色,转而说道,
“东篱,要是今天你死在这,会后悔吗?”
“当然会啊,我摘了羽花坠,还没来得及跟你成亲。”
“……你就从不觉得,你不该接近我吗?”
“我只为没发生的遗憾,不为已做过的后悔。”东篱眼含笑意。
南山月心底回荡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还未来得及出口,只见东篱满脸视死如归的神色,便拽着自己纵身而下。
天不怕地不怕也就算了,难道她真的连死都不怕吗?……
淹没于风声中的“荀鸢”两字东篱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关键时刻,隔着重重结界,谁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听到赶来救他们一命。
荀鸢,你神通广大,可从来没有掉链子的时候啊!
东篱挥手结云,反手和雪,虽有微然成效,然而根本抵挡不住二人下坠之势。
完了,刚才大义凌然说下的豪言壮语,此刻果然荡然无存。
正在此时,只觉自己被一阵气力牢牢拖住,逐渐减缓下落之势,微微睁眼,只见身旁的荀鸢满脸无奈地盯着自己。
再向另一方看去,雪白的羽翼迎风而起,在天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好你个南山月,又骗我!
回到皇家别院,折愿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凌渊于揽彩节万千绝色中,向璎繁身处双手的场景。
东篱十分欣慰,转而想起了更重要的事,追着折愿质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变成男身的苍灵果是红色的?!”
折愿一脸委屈,
“你们翼族的事,问我一个外族,我怎么知道?”
听闻此句,折愿直冲东篱而去,转而愣在原地道,
“你竟然变成女身了?天呐几天不见你竟然不仅采摘了羽花坠还变成女身了!那你的心上人呢?他变作男身了吗?”
东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折愿拎起她包的仿若粽子的爪子道,
“你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还铩羽而归了?”
东篱耷拉着眼眉道,“你的镯子,我摘不下来了……”
“没事,那就送你好了!”折愿异常爽快。
“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我不知道,我有记忆的时候它就在了,没什么用处,还很丑。”
折愿转而厉声道,
“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厨房,南山月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打听过这镯子,还问我为什么能摘下来。
冬瓜,你是摘不下来了吗?
会不会他其实不是吃醋了,就是想杀我,有灵气的宝物是认主的,若你是这镯子认定之人,那你就是他要杀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