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着实有些响亮。
长庚的耳朵,也是被震了一下。
他扭头看着身旁的高柏,基本上是已经吓傻了。
珞芙和亓月也都纷纷坐在他的对面,那这巴掌是谁扇的?
长庚着实有些懵了,怀里的姑娘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刚想哄一哄怀里的姑娘,就又有一巴掌扇了过来。
姑娘吓的连忙推开了长庚,捂着面往台子后面跑去。
这山旁并无旁人,珞芙又没有凭空扇掌的能力,他只好将目光投给了亓月。
长庚慵懒的靠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珞芙与亓月。
亓月疯狂的摇头,似在解释,刚才不是她动的手。
她们二人虽然看到那女子被长庚抱入怀里的时候,虽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
长庚把他们三人从凌香楼里带了出来,抬眼望着这空中的月色,显然已经快要到丑时了。于是用一种老父亲的口语,教训着身后的三人。长庚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发挥出老父亲一般的庄严话语,竟然是为了教训他们三人。
但看着他们三人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便没有再为难他们。
珞芙和亓月二人倒是可以免去一些批斗,只是这高柏便不行了。
长庚此次出行游湖,本就领着国主的命令,好好的监督他们。可这高柏,竟然领着两名女子去凌香楼那种地方。
回到客栈后,长庚便让他们三人散去休息了。
高柏回到房中后,关门自省。
只是,今日的他只是随口一提这凌香楼,没想到她们二人,倒是非常想去。到了门口,又不愿进去。
可她们嘴上说着不愿,这身体着实是很诚实。
白日里,他们三人站在这凌香楼的门前,珞芙直接拿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而这亓月倒是毫不避讳的指着这凌香楼的牌匾,惊讶的说道:“我还以为这凌香楼是酒楼呢,没想到竟然是座花楼。”
珞芙虽然用扇子挡着脸,但还是偶尔会露出眼来,偷偷的瞄一眼,似有些娇羞的样子,她轻轻的拽了拽高柏的衣角,“你怎么带我们来这种地方。”
高柏双手插着肩膀,讥笑了一番,“也不知道是那两个人,非得要陪我散心,会一会佳人。”
亓月探头,用手指了指自己和珞芙,“你是觉得这种地方,适合我们两名女子?”
“你们俩原来还知道自己是女子啊?”
“……”
本来他们这次出行只有高柏和珞芙二人,巴玮是珞芙的贴身侍女是必然也要跟着一同前往的。只是似巧不巧,他们刚要出门的时候,便撞上了刚从外买东西回来的亓月。
他们只是客气的邀请了一下,这亓月便答应了。
刚开始珞芙和亓月还是有些不对付的,但她们二人在凌香楼里玩了一会儿,便熟悉了起来。不过她们情敌的关系,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亓月这次回来的时候,把贴身侍女给打发了,原因只是,她总是给家里人通风报信。
上次珞芙落入,就是侍女跟她姐姐说了什么,所以这次她来寻长庚,特地打发了身旁的侍女。
经过昨日的事情,亓月和珞芙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许多。
珞芙曾私底下,悄悄的和亓月说过,她知晓他们并不是这世间的常人。
亓月倒是觉得,珞芙知道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一开始的时候,亓月就曾告诉珞芙,她是赤灵族的公主,而珞芙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
不过,像珞芙这样特殊的凡人,她倒也是第一次见。
珞芙小时候,曾因为总是哭泣,差点用樱花雨淹了整个天府国,所以现在的她都对哭这个情绪很是克制,就算多难过,她都会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与其说她受着万民的爱戴,不如说是这些民众,每天都在祈祷她不要哭泣。
每次一哭,众民都要出门清扫街上的樱花花瓣。
亓月听珞芙讲到这里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想笑。没想到,这一国公主,竟然是因为这种情况,才会受到百姓的各种爱戴。
珞芙他们也在这杭州玩了一个多月了,现在也是该回都城了。
本以为亓月也会离开杭州回她的赤灵族,没想到亓月也想去都城看一看。
到处走走,是亓月的权利,珞芙也不好说些什么,便带着她一同上了马车。
以前,马车里是珞芙和赵瑶心两个人,现在多了亓月,反而缓和了一些尴尬。
亓月在客栈里并不是经常见到赵瑶心,也就上了马车,才算真正的看清楚她的面容。
看起来,还真像个大家闺秀。
可珞芙告诉她,赵瑶心是国主要赐给长庚当夫人的人。
亓月心中虽有些不适,但这赵瑶心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凡人的寿命较短,就算赵瑶心被赐给了长庚,长庚也娶了她,可在天族的礼法上是不成立的。
她们在回程的路上赶了三天三夜才回到了都城。
到达都城门前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