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长庚正在他灵梦山住所的屋顶上躺着晒太阳,眯着眼睛,睡着了。
他睁开眼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遮挡着他的视线。尤其是这身上是跟盖了什么东西一样,还有一阵花香。他缓缓的坐了起来,身上的东西散落,从屋顶飘落到地上。
看着这满园的粉色,总觉得自己睡醒以后,就换了个地方。
他拿起身上的一朵花瓣,细细的赏了赏,“桃花?”。他摇摇头,看着又不像是桃花。
长庚从屋顶上站起来,看着这满山的粉丝,想着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的竟给他铺满了满园的花瓣。
他从屋顶上飞下来,挥挥衣袖,清理了这满院子的花瓣。
清理完这些花瓣,这院子才恢复了往日的光景,尤其是竹屋旁的泉水,看起来额外的透亮。长庚伸了伸懒腰,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遮肚子竟然有些饿,于是决定去都城打几坛酒回来尝尝。
谁知他迈一步,这天空中竟又下起了花瓣雨。他抬头望着天空,“天宫什么时候改花神降雨了?”
趁现在这些花瓣还没有把他的小天地淹没,临走前他设下了结界,这样就不用再重新打扫着院子了。
近日这都城内热闹的很,尤其是那茶楼。长庚本来是来买酒喝的,可那茶楼如此热闹,他忍不住,就进去看看。
茶楼里有位说书先生,可今日他貌似没有跟往常一样说书,而是说起了八卦。
说书先生用中间的手指夹住一块长方形的木头,听说在说书人的手里,这木头叫醒木。他轻轻举起醒木,稍微再空中停了一会儿,再重重的落到桌子上,这茶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说书的先生放下手中的醒木后,捋了捋胡子,才缓缓开口:“前几日,王后娘娘生下一名公主,她呀,脖子上有一块樱花花瓣的胎记。”
此话刚出,下面手人“嗨”了一声,只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
这些他们当然知道,小公主才刚出生没多久,脖上戴着樱花胎记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国度。
老先生捋着胡子大笑了几声,随后开口,“那你可知近几日,为何频频下起樱花雨。”
长庚原本喝茶的手停住了,他转身看向说书先生的方向,细细的听。
刚才搭话那人,摆了摆手,“这我哪儿知道,难不成还能与那小公主有关?”
啪——
醒木再次拍桌的声音,说书先生站了起来,弯腰对着刚才搭话的人,“对!就是与小公主有关。”
“有意思。”长庚的嘴角微微上扬,听得饶有兴致,便靠在桌子上,半眯着桃花眼,细细听着这群凡人的谈话,毕竟在天族可没有这么有意思的故事。
“这几日频频下这樱花雨,主要是小公主她哭了,不高兴了。小公主一哭,这天空自然就下起了樱花雨。”
下面的人半信半疑的听着,刚才搭话的人拍了拍自己的鞋子,抬头望着说书先生,“你要这么一说,没准我一哭还能引发洪水呢。”
话音刚落,就引起了下面的人一阵哄笑。
为了维持秩序,说书先生又拿起醒木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安静,听我说完。”
这位有樱花胎记的公主出生后,有一个白胡子的老仙,曾到王宫去过一趟。老仙的手在公主的面前晃了那么一下,就那么一下,就得出,这位公主,有仙缘。
听到这里,长庚觉得有些腻了,终归是和往常的那些个教书先生一样,虚的也能说成实的。
他起身,整理了衣衫,便离开了茶楼。
只是出门时,还是一直下着樱花雨,要是照刚才那个说书先生所言,现在应该是公主在哭吧。
可那么小的小孩子生下来会做什么?不就是扯着嗓子干哭嘛。
长庚去酒家打了几坛酒,便拉开这天府国国都。
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他的一日三餐,自然不能与凡人相比。
等他真的感觉到的时候,已经凡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
他打开结界,准备去都城的餐馆里吃些好的,谁知刚刚走出一步,这外面的樱花已经有一个他的高度了。
结界打开时,那些樱花就涌入他的竹屋界内,差点把长庚压倒。
没想到,短短几月竟然下了这么多的樱花雨,这凡间的樱花树不得秃了顶。
长庚往院中退了几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这小公主可真能哭。”
他挥挥衣袖,把整座山的樱花都打扫了干净。
这天府国国都的街道倒是很干净,也许是这里的居民每日都按时打扫的缘故。
长庚随意找了个餐馆坐了下去,跟小二要了两坛子酒,随后点了几个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