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会宁磨了磨牙:“老夫不是早就说过,让他们不得在大婚之前亲近吗?他们怎么敢?”
一旁,凤琛昭虽然也很生气,却还保有一丝理智,他提醒道:“我们当初说的是,让她搬出那小子的寝宫,却并没有说,不让他去月灵宫。”
真是,大意了!
当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那两个人端的是会钻空子。
他们的意思分明就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这两个人在大婚之前不能同房。
只是,说的委婉了一些。
不过,但凡是有脸有皮的人,明白了他们话语之中的意思以后,就都该有所收敛吧?
谁能想到,这俩人居然会没脸没皮?
一瞬间的愤怒过后,凤琛昭就笑出了声:“其实,也犯不着生气。那冷凝月既然如此不害臊,反倒是好办了很多,不是吗?”
凤会宁闻言,眸中精光一闪:“说的也是。”
她既然在婚前就如此不爱惜身子,那就说明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反而更好实行。
想到这里,这两个人谁都不生气了,喊了几个舞姬进来,就和那些舞姬一起翩翩起舞,做快乐的活神仙去了。
在他们想来,现如今,万事俱备,只等明天天一亮,凤冥绝离开月灵宫,那冷姑娘也就会找上门来。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能的得偿所愿。
左右不过是一宿的时间而已,不急。
很快,天就亮了。
两个老东西赶走了所有的舞姬,又各自沐浴装扮了一翻,令他们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像极了慈祥的长者。
有了这幅伪装,他们相信,冷凝月定然会对他们失去戒心。
而没有防备之心,他们才好动手。
为了迎接冷凝月的到来,他们今日没有再玩乐,清了宫殿内的所有舞姬,只专心等待冷凝月的到来。
然而,左等冷凝月没有来,右等冷凝月也没有来。
两个老东西顿时忍不住了,招进来了一个宫人,问道:“冥帝可离开月灵宫了?”
宫人不敢隐瞒,回到:“回长老,君上已经离开了月灵宫。”
两个老东西对望一眼,又是开心又是疑惑。
挥退了宫人,凤会宁不解:“难道是,我们昨天暗示的太隐晦了,那丫头没有听懂?”
凤琛昭也直犯嘀咕:“不应该啊,传闻中,那丫头是很精明的,我们已经说的那般明显了,她没有理由听不懂。”
就算她听不懂他们真正的潜藏台词,但,她需要单独来求他们的意思,她没理由不懂才对。
凤会宁气的一拍桌子:“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还没有来?”
凤琛昭略一迟疑,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看样子,我们小看了她对阿绝那小子的忠诚,她是想替阿绝守贞呢!所以,她明明听懂了,却故意装作听懂。”
凤会宁一听,觉得有道理,却是有些头疼:“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没有希望了?”
只要一想到,那样明艳鲜活的大美人,就这样飞走了,他就一阵心痛。
“呵!”凤琛昭冷笑一声:“老夫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会让她飞走?她不是装傻充愣吗?老夫就不给她装傻充愣的机会!”
随即,又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不一会儿,又有宫人进了大殿。
凤琛昭命令道:“去,把冷姑娘请来,就说老夫有事情要和她商量。”
宫人立马应是。
眼见着宫人跑去请冷凝月了,两个老东西对望一眼,均是兴奋了起来。
他们觉得,他们的好日子就快要来了。
不过很快,这行人的情绪,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因为,前去找冷凝月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却只有他一个人。
在两个老东西不善的目光注视下,那宫人战战兢兢到:“回两位长老,冷姑娘根本不在月灵宫中。属下打听到,她在早上的时候,就换了一身男装,和冥帝大人一起离开月灵宫了。至于她是去了哪里,小人没能打听出来。”
“什么?!”
两个老东西又惊又怒,立马命人去打听凤冥绝上朝的情况,想要看看,今日的朝堂上,有没有出现什么陌生的面孔。
然而,却并没有。
得到这个准确的答复,两个老东西均是恨得牙痒痒的。
“难不成,那小子知道了我们的心思,把人给藏起来了?”
“有可能!”
“没关系,晚上,我们再敲打一番好了。”
在两个老东西处心积虑着琢磨,要如何给凤冥绝送一顶带颜色的帽子,以及要如何让冷凝月屈服的时候,冷凝月已经换上了一身男装,来到了丰都城溜达。
来到冥府这么久,她虽然也在丰都城呆了一段时间,但根本没能好好逛逛。
一开始,她忙着准备选妃的事情,在孤立无援之中还要想办法隐瞒生人的身份,一心多用之下,根本就没有心思好好逛街。
后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逛街了,却被厉魂以考核的名义派了出去,也没有时间逛。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自由之身,好好感受丰都城的热闹。
街道上,人来人往。
川流不息的人潮,和人界的街道并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色彩很是单调,所有的东西上,都蒙上了一层灰,看得人心中发堵。
不知不觉间,冷凝月走到了一处热闹的酒楼前。
酒楼的门外竖着一块牌子,只见,精致的牌子上,以精美的字体写着几个字。
“繁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