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噢。”布鲁斯说完就开始在这个拥挤凌乱的房间里游荡，并没有回复小丑一开始问出的问题。

他敏锐的注意到梳妆台上有一张用颜色艳丽的彩布遮住了一部分的一张照片。

露出来的地方是笑得甜蜜的哈莉，布鲁斯猜测另一边是小丑。

布鲁斯并不担心小丑会恼羞成怒的干掉自己。

首先他的身份哥谭之子，布鲁斯韦恩一个容易被控制的贵公子并且维持着哥谭世界平衡的人。

其次嘛，如果让托尼知道布鲁斯韦恩在哥谭市被小丑给杀死。

哥谭市没有蝙蝠侠，没了那句讨厌的‘滚出我的哥谭’，钢铁侠一定会闯进哥谭市杀了小丑。

这是小丑和他都明白的一个道理。

小丑看布鲁斯随意的态度，他耸了耸肩道“好吧，甜心你尽管在这里放轻松。”说完他便再次坐在梳妆台前开始上眼妆。

小丑刚拿起眼线笔，布鲁斯就凑过来灰蓝色的双眸写满了他年纪不应有的好奇。

“你要做什么？”布鲁斯磁性的声音中带着疑惑，仿佛他从未见过别人化妆一般。

“我正要准备画眼线甜心，这是件麻烦事儿。”小丑难得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就像是你从不露出真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样，却要每次烦恼于化妆？”

上一个小丑化妆的原因他敢肯定只是因为喜欢而已，而这一个自然是为了隐藏身份。

“well！well!甜心你愿意替我分担这份烦恼吗？”小丑开玩笑似的把眼线笔递给布鲁斯

“好啊。”布鲁斯从小丑手中接过笔语气平淡的说道。

仿佛这个问题不是在问他愿不愿意给哥谭的罪犯化妆，而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吃不吃饭的事情一样！

“...啊？”小丑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绿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抗拒。

“不是你说的么，让我替你分担这份烦恼。”布鲁斯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而后的事情就变得有些超出小丑的预料了，他坐在靠椅上，双手紧握，紧闭着眼睛咬紧唇瓣。

下唇甚至被他咬得都泛起了青白色，只是掩盖在艳红的口红色彩下不被察觉而已。

布鲁斯看着眼前各种动作都显示出对方有些紧张的小丑，布鲁斯无声的笑了笑，让小丑露出这种状态，那可是蝙蝠侠努力了许久都没有做到过的。

当笔尖落到小丑的睫毛根时，布鲁斯清楚地看到了对方因为不适而轻轻颤栗的睫毛，这时布鲁斯才发现小丑的睫毛密长卷翘，他从未观察过小丑的脸，这张脸和伊相似却又不同。

伊的长相无疑是俊美的、是耐看的东方美，而当伊化妆成为小丑时，多了许多西方人的侵略美但又能在对方的妆容下看到一些东方的余韵。

布鲁斯喷涌在他脸上的气息滚烫，让小丑觉得他的脸颊有些发烫。

小丑有些急促的催促道“甜心，你快一些。”语气已经是不耐了。

太过近距离的暧昧接触使小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这让他想到了九头蛇基地里的那些事。

布鲁斯韦恩是谁都在撩么？从复仇者到罪犯小丑。

“好的。”布鲁斯也觉得折腾小丑差不多适可而止，提起笔迅速的替小丑画好了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