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公子,余良,二位请吧……”
饶是谢副堂主心机深沉,步步为营,临近胜利之前,也忍不住有些着急了。
余量无措地看了看冷凝月,又瞅瞅江南。
江南却是丝毫不慌,他依旧维持着浅笑的表情:“这是冷兄弟自己的清白,我相信,她比谁都有办法自己证明。”
冷凝月也笑了:“江南大哥,你真了解我……”
随即,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那么一个人,如同你这般了解我。”
江南怔了一下,便又恢复了清明:“那应该,是一个对冷兄弟十分重要的人?若真是如此,那我很荣幸……”
这话听着模糊不清,其实还是间接否定了冷凝月的试探。
但,冷凝月已经不会再上当。
那个人,只需要她皱皱眉,他就能猜出她想要的是什么。
不管她前面是多么凶险的万丈深渊,他也始终坚信,她有能力跨过去。
他爱她的方式,从来都不是直接庇护,而是明知她越往前走,便越能荣光万丈,同时,也会遭遇很多艰险,却还是坚信她能有能力应对,相信她能站在金字塔最顶端。
而他,也在自己的领域里,努力成长,争取有一天,他们彼此能够,各自称王。
冷凝月又想起,江南也是这样的。
他虽然帮她化解了几次危机,却也是在那危机绝对致命,且他还不知道她的底牌的前提下。
待到了解了她又多了新的底牌,他便彻底放下了心,纵容她自己去闯。
若非这一次的危机来的太过凶险,若非谢副堂主步步为营,心机太深,他这一次,应该也不会出现。
正所谓,关心则乱。
其实,如果他能多出一份冷静,来回忆在石林之中的经历的话,就能够想到,她有办法解决这一次的危机。
可他,没有。
若没有关心,以他的缜密心思,就不会乱。
所以江南,你就是段暮白,对吧?
只是为何,你不敢跟我坦言你的身份?
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没有关系,你不说,我便不问。
我会等。
等你主动跟我坦白的那一天。
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后,冷凝月便不再胡思乱想。
她从江南脸上别开视线,扭头看向谢副堂主,咧嘴一笑:“想要证明我的清白,何须逼迫这些人发誓?江南公子说得对,我自己就能自证!”
不给谢副堂主反驳的机会,她环顾四周一圈,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掷地有声道:“首先,眼睛是会骗人的,正所谓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个道理,在坐的诸位,应该都懂!”
谢副堂主见她如此自信,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以为她又想到了什么诡辩的方法。
却没想到,她想来想去,居然只是说出了如此扯淡的一句,她不禁冷笑:“你该不会,就想如此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吧?若你想说,我看到的是假象,那就请你证明一下,什么才是真相!”
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真相!
她当时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个笃定的念头刚一落下,她就听见了冷凝月掷地有声的回答:“好!”
谢副堂主一怔。
冷凝月却是不再看她,而是看向了圣魂宗的两位长老:“我与江南公子有私交,所以我想,不论江南公子为我说什么,诸位都是不信的了。不过,我与圣魂宗的两位长老,在此之前并不相识,他们给出的正词,诸位应该不会有怀疑吧?”
谢副堂主正要开口,奚长老便抢先一步道:“两位老哥德高望重,断然不可能有包庇你这么个陌生小儿的道理。”
谢副堂主被抢了话头,心中不爽,忍不住出声嘲讽:“你可不要告诉我们,圣魂宗的两位长老是目击证人?”
冷凝月如果真敢这么说,她就敢当众呸她一脸!
“当然不是。”冷凝月懒懒看了谢副堂主一眼,将她眸底的必杀之意看了个清楚,却是并不在意。
她重新看向两位圣魂宗长老,问道:“敢问两位长老,对付魔族的魔气,除了利用吸收魔气的办法,让这些魔气消失不见以外,可还有别的途径?”
闻言,谢副堂主嘲讽地勾了勾唇。
她还以为,冷凝月会说出什么有见地性的发言,却没想到,是这种扯淡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需要两位长老说明,就连她和场中的众多高手,也全都知道。
只是那个方法,圣魂宗的一干弟子可以做到,他们这些人,却是做不到!
圣魂宗的两位长老,态度都还算和善,其中一人微微颔首,大方地回答冷凝月的问题到:“自然是,有的。”
“事实上,吸收魔气,乃是魔族的高阶修炼功法,就连魔族的绝大部分高手,也无法做到。只有修炼了特殊功法的高阶魔头们,才有这个本领。”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更是没有让魔气消退的办法,充其量,也就只是只能利用灵力形成罡气,防止魔气入侵如身体。”
“当然,这个问题,对于我们圣魂宗的高手来说,却并不是问题。我们圣魂宗的人,即便只是一个扫地的三等弟子,体内都有至阳至刚的光明之力。”
“在光明之力之下,所有的魔气,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