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已经很久没来见她了,若不是这次住院,大概是不会再来的了。
据他妹妹的小道消息报道,最近她这个哥哥神出鬼没的,一定在干着什么大事儿。不管是因为什么事,至少这段扼杀在摇篮里的枝芽是有自己的抱负了。
放下东西,只是简单的慰问了几句话。借口还有事要忙就走了。
闫妮跟着走了出去,尾随其后进入电梯。在住院部楼下的健身区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坐下。
“好像何安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第一次公布怀孕消息,我看见只有他在知道子柠怀孕的消息后没有吃惊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会瞒着我…但是你能问问他那个人是谁吗?孩子不能没有父亲。”阳光刚刚好洒在她们的脚前,她抬起脚放进那一束光线里。似乎这里有她最喜爱的东西,舍不得放下脚。
“你们上班就前后几步的距离,你到这里来问我…这不是在多此一举吗?”萧河嗤笑一声,看着她的侧脸。他想这张侧脸不是老二沉迷的开始,但是她的神情却是他沦陷的开始。到底是令人怜惜的人。
“不大好,我们的关系很僵。在公司里只能做好同事。”她摇摇头,想了想上班的日子。跟她以往所向往的有很大的出入,比如这个上司是个富二代,再比如这个上司是个曾喜欢自己的人。
他没有给她确定的答案,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她又问起何安是否有说跟他说起过前段时间的事情,内幕到底是什么?
萧河的眼眸稍稍波动了几秒,很快又变成了那毫无波澜的玻璃球。
“他不是都告诉你了?还是说你更愿意相信我这个外围人的话?”
“不是,我觉得自己在他的圈里,被牵着走。这感觉很不好。”她回忆起那天何安说的话,他说结局不会是她想要的。
“实情就是他说的那样,这件事你也不要再去追问。他愿意在众口诽议中让你继续跟在身旁,是你的能力。”萧河胡乱的答着,能瞒多久便是多久。反正背锅的永远都是一个人。
此时病房内。
窗前的人不顾晚风的拍打,定睛看着下面的一切。
“喂,按照你说的做,记得你跟我保证过的。”挂断电话,很快又拨出另一个号。
“记得,如果…我是说如果,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她。除了我,在这里你是最值得她信任的人了。”
打完电话,心里并没有畅快。双眼积满了晶莹,只要微微一眨眼就会滑落。这东西脆弱的要命,跌落下到达底部就会碎得四面八方的,还会留下可耻的印记告诉你:你到底是懦弱的那一个。
紧急会议,刚走到住院部电梯口就接到这样一个电话。可是今天是星期天啊……大好时光却要无情的加班!
关于背面心地开发的项目,他从来不让她旁听,就好像那次的事件。在会议室里端茶倒水的她一来一去的算是搞清楚了状况,原来是合作方要求再加入一家公司共同来完成北面的新地开发。这个方案很完美,怎么说也是他亲手孕育的,最后却要在开发上分与他人一杯羹。
起先何安是不同意的,途中她被叫去办公室拿一份资料,是一份敲定好的规划图。再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只看见严启慎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就这样何安同意了对方的纳新,但是他要求负责的项目必须分开,他的方案也会再稍做改变。
同意了,即使是去掉了几个原计划,他还是能做到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