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家回来上班后,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变身“散花使者”,一人一朵,最多的是茶水间,每天香气迷人。对于每天都收到这么大一束花已经习惯了,在确定不是顾铭之后,便把目标放在了伯廷身上,可是经过几天的观察来看也不是他。分配好花,一头栽进办公桌,这花,在闫妮看来越来越沉重。
闫妮总觉得她现在这个助理实在是太闲得慌了,每天散播爱心就不说了,连工作都闲到打杂了。端茶倒水,还负责买饭……有时候何安工作太忙,要是有应酬就会让她准备一套衣服。最让闫妮想不通的是,一个经理……他哪来那么多事来应酬啊!
就好比现在,何安又开始叫唤她去买杯咖啡。这个点都快吃午饭了……喝喝喝,最好喝到吐一个星期都上不了班!顺便到隔壁店买了两个汉堡。简直上升到了贴身秘书的职位。
何安看见了质问她,“就给我吃这个?”
“爱吃不吃啊,我跟着你跑腿就很不错了,我自己也吃啊。”
“哎,晚上去给你改善一下伙食。”何安吃着汉堡,到觉得并不是那么难吃。
“别,说不定我晚上有约呢!”
何安故意拖了个很长的音,“噢……跟我啊?”
“那倒不是。”
闫妮回到岗位,自己也吃了个汉堡,趴在座位上睡了一觉。萧茜回来告诉她,在楼下吃饭遇见了舒子柠和一位妇人,两人交谈甚欢,问闫妮是不是舒子柠的妈妈。闫妮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对面的人闫妮认得,见过那么两次。盯着看了一会道:“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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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海边,走在那条小道上,桂花淡淡的香气扑鼻,道路边上的花已经艳压群芳,石子路还是那么磕脚。
走到门前贺安熟练的打开门,里面的陈设稍微有些变化,多了些花木,带着淡淡的香气,这些花看样子就是刚放不久。上次闫妮说的屋子里缺少些阳光生机,他便又换了些透明的纱织窗帘。海风一吹,这些窗帘随风起舞,顺带着些海的气息,又混杂了屋里屋外的香气。放空了身体,只想在这个安逸的地方躺个天荒地老。
贺安问她为什么没有再来过这里。闫妮思考了片刻回道:“这里,有我曾经喜欢的东西,太容易陶醉,既然分开了,如果在继续沉迷太没道理了。”那把钥匙还在她床头柜里的小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她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能够亲手拿出来打开这间小屋。
贺安没有说话,站在落地窗前望向窗外。从兜里摸出一个盒子,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上一口又吐出来。很快那烟雾就被这肆意的风吹散,无影无踪。
又问她为什么还留在那里,留在罪魁祸首身边。她说,除了我们分手以外,你已经得到了你要的,我也遇到了合适的人,不是皆大欢喜吗?为什么要揪着过去不放,在这里那是我的工作,没有私人杂念。
“你这是犯贱,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明知道这是他有意而为之才导致我们分手,你现在却像个局外人。相亲?呵,你这么没有心,转身就能爱上别人!”不知道贺安为什么这么大火,难道有钱人脾气都这么大吗!做事三分热情,七分冲动。冲动到失了理智。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个温柔的人,眼里却充满了抑制的愤怒。
“呵,对,我犯贱,我是把自己活成了局外人,那是因为我不想自己再成为你们之间的玩物推来推去,然后受伤的还总是我。是,我是没有心,爱上别人又怎样,我们已经结束了。”
“好啊,那你说说,是谁啊,何安?还是你相亲的那个小白脸啊?啊……”
闫妮还是不太喜欢这样嘶吼的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对,错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就连感情都是不对的。曹操的胜利是借了东风,她没有东风,更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