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子，他想与她过一年，两年，十年，乃至一生。

“顾妹妹，海棠花快开了，随我去看看，可好？”

闻西舟这番话时，语气里的甜蜜温柔好似蜜糖，仿佛快要滴出来了。

“你只需点点头，满园海棠，闻家的一切，还有我，我这条命……”

他动地捉住顾君宁的手，柔声道：“都给你，好不好？”

冯氏年近四十，遥遥听得这席告白，整颗心都软得快融化了。

她几乎以为自己要为之落泪。

“三娘快点头啊……”

顾叔陵的眉头深深皱起，似乎想走出去打断他的话。

但顾君宁只是轻轻抽回手，将手藏在袖中，淡淡道：“我是个大夫，从来只会救人命，何时要过人命？”

“时候，我独海棠繁盛，喜欢是喜欢，但后来发觉海棠无香，自那以后便不喜了。”

闻西舟的眸子蓦地一黯，脸上浮起惊讶的神。

他万没想到，他精心编排的这席话，竟然丝毫也没能打动她。

她仍然冷静得可怕，像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潭。

“至于闻郎君的那些，并非奴今生所求。”

郎妾意，花前月下，对她来不过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闻郎君，不知你可还记得，上元灯节当，你曾与我一同放灯许愿？”

闻西舟点点头。

“我虽不知郎君心愿为何，但我的心愿，并非靠郎君娶我，靠依附闻家才能实现。”

顾君宁朝他福了福，礼貌而疏离地笑笑。

“郎君错，奴无福消受。但君宁一生所求，也绝非郎君能给。”

完，她缓缓直起，转离开了。

闻西舟留在原地，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

冯氏急了，忙用眼神问顾二爷该怎么办。

顾二爷也六神无主，这些儿女家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知道什么？

这时，顾叔陵快步走到他面前，依礼揖了揖道：“灵均，可否听我一言？”

“决明？”闻西舟微微一惊，勉强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抱歉，我本想来找妹妹，刚好听到你与她话，不便打扰……有些话，我这个当哥哥的，替她来吧。”

“哦？”闻西舟眯起眼，眸子里流淌过一阵冷意。

顾叔陵认真地道：“这门亲事，就算宁宁同意，我也不会点头的。”

他刚才描绘的婚后生活的确再美好不过。

但换成任何女子，照样能与他一起过那样的子。

“灵均，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非宁宁不娶。”

“宁宁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虽与灵均相识多年，但并不能仅凭寥寥数语，就此将妹妹托付给你。”

着，顾叔陵替妹妹朝他长长地揖了下去，“既是如此，还请灵均另择良配。”

“我妹妹，宁宁，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