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要拉长调了。
预备动作已做好。
但观众不乐意了,其中,有一人拍板而起,声音倒是掷地有声,比说书人的声音还大。
他满意地点点头,显然很满足于自己的气势:“你怎么懂这个故事,莫非你亲身经历过?”他语气咄咄逼人。
吓得说书人满额冷汗。
他急忙举起拍板的手,示意跟着呼吁的人们。人们又慢慢冷静下来。
“这个嘛,”说书人发言了,“我的好兄弟,见证了这一幕。”
气氛突然又活跃起来,“兄弟兄弟!”
“是的”,他莞尔一笑。
中午时刻,肚子已饿得咕咕叫。
说书人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胡子,晃着戴帽的脑袋,咳了咳两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于是,他站了起来,坨着背,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柳梢拂湖,双燕双飞。
正走到了细柳下,他回头,扬起了嘴角,看着正走出场子的观众。
他们说说笑笑,相互恭维。
抛起,石头,另一世界。
他挺直了腰,脱下帽子,撕下了胡子,洗了脸。
正站在明亮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脸因成长而变得有棱,轮廓立体,身材纤长,长腿夺目。穿上了休闲的衣着,倒是有些松垮子弟的感觉。
他对着镜子,挑了挑眉,整理着装。完毕,他再看两眼,发现自己却不知觉地憋起了眉。
眉眼之间,全是缜密失落。
他低下了头,直接躺到了沙发上。
“天花板,什么时候也有仙女在飞了?”他看花了眼。
黑色朦胧之间,突然脚下亮起,点点星光,点缀跳跃着,慢慢地铺向远方。
他不顾一切,飞快地跟着铺就的亮光。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淡淡的拂过了自己的脸庞。
黑色世界,她就这么穿着白纱闯了进来。
裙子轻柔地飘着,一个身影,带着白光,飞在空中。一路上,照亮一片片黑暗。
她就这么地飘过去了,只留下底下仰着头的人。不带一颗心来,也不带任何东西走。
黑暗又将他包裹,他拼命地喊出两字,“菱纱!”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