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帝君阁中,下人急忙传来消息。
帝君死了。
小楼正拿了幕纤半夜送来的酒,还未送人,人已消逝。他蓦然一惊,怔在了门口。白荆心情不错,牵了礼物,欲要送人。
身后人皆苦。
人前人后,都换上了丧衣。
主持者手握着仪丈,念着听不懂的语言,浸没在人潮之中,声音忽大忽小。
一群人,已远征了前方,逮捕杀罪之人。
那日清晨,闷热而潮湿,前来端水的人,看见了一个红眼的姑娘。她身形有些慌乱,举止诡异,眼神迷离,似乎在干着什么。
“真奇怪。”察觉到异样的人自言自语。
但出于阁中戒备森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照样端了水,进了帝君房屋。
顿时毛骨悚然,惊出一身虚汗!
帝君永远逝去了!
“她已经逃往西边去了!”大妈急匆匆地奔赶来,对着领头的侍卫指着方向。因为紧张,她脸颊通红,口齿不伶俐,半天才憋出几句话。
领头的人,倒是冷静,带着半分猜疑,迟迟不放手去追。
大妈急了,“我真的是,一切都是为了帝君啊!”
“快去寻她,不然凶手就跑了!”大妈看领头侍卫一动不动,急得跺起了脚。
“好好好。马上马上。”
小楼叫上了身后的人,向前走去,但脚步还是放慢了。
实在是,难以置信。
两个都是他敬慕的人,真的,无法相信幕姑娘会干这种事。但种种指论,皆是奔她而去。
目证者不止一个,况她如此与众不同,容易辨别。而且武功居高,杀害帝君,不是毫无厘头的乱猜。
小楼还是去了。
……
“最后一颗药了!”
幕纤边跑边回头,捂着头,疼痛十分,不知所云。
她真的杀死了帝君,白荆的哥哥。
那时,待她消了红血珠,回过神来,帝君的身体已经冷了。
孤独感占据了整个身体,变回蓝色的眼瞳,因为恐惧而皱缩成了深蓝色。
她只想破门而出,向白荆请罪。
没想却遭当头一棒,顿时头晕目眩,加上神经紧张,差点双脚便进了鬼门关。不容易的,咬着牙关望向来者。
红血丝迅速爬满了眼珠,侵占了蓝色的位置,吞噬了最后一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