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鸣开车载着赵亦可和郝亚男行驶在奔向战场的康庄大道上,郝亚男拿着诊所的预约本对赵亦可说:
“今天下午因为要去听浩洋哥的演讲,我们只营业半天,所以今个上午应该挺忙的。姐,我们分流一下。你的第一个病号是个复诊的老太太,急性化脓性根尖周炎扩根引流,约在8:00点整。今天扩挫根管以后继续开放、消炎、引流。第二个病号也是个复诊的,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急性牙髓炎,第三次复诊,已封cp碘仿粉消毒试补一周。这一次她的牙齿应该可以正式填充了,约在了9:00点钟。第三个病号是一个全瓷牙冠的再次粘结,约在10:00点钟。至于那些没有预约的,随机来看诊的病号,那就看我们谁手头有空谁就来接诊了。这样可以吗?姐?”
赵亦可听完说道:
“没问题。可是怎么还有一个全瓷牙冠的再次粘结?已经正式粘结过了吗?牙套这是在嘴里呆了多长时间脱落的?”
“大约有三个月了吧?”
“什么,才三个月?三个月牙套就掉下来了吗?这是谁干的活?”赵亦可问道。
王一鸣回头有些幸灾乐祸向郝亚男办了一个鬼脸,赵亦可斥道:
“开好你的车,看前面。”
“是我干的活,就是你刚去口腔医院那会。”郝亚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三个月牙套就掉了下来,你嘱咐病患不能用这个假牙套使劲的啃东西了吗?我认为这肯定是因为操作出了问题,要注意查找原因,吸取教训,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这会很影响我们诊所声誉的,假牙戴了三个月就掉了,这话好说不好听啊。”赵亦可略带责备的说。
“知道了,姐。不要这样凶人家嘛。”郝亚男撒起娇来。
“我就知道你一回来我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郝亚男掏出钥匙打开了电动的卷帘门,赵亦可看见诊所门口已经等了四个老年人,他们正在排队候诊。赵亦可走上去热情的跟他们打着招呼。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在这里我都能实现。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何处不能欢乐无限。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我就站在舞台中间,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在日落的海边;在热闹的大街,都是我心中最美的乐园。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希望……”
世纪大道爱吃口腔诊所。红日东升气势豪,霞光初染翠山袍。
赵亦可接待了那个复诊的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老太太是爱吃口腔的老病号了,说话很随和很客气。
“赵大夫你进修回来啦?”
“对呀,大娘。好长时间不见你啦,最近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这满嘴的烂牙不争气。修好了这一个,那一个就会蹦出来搞得我吃饭睡觉都不得安宁。都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注意,那时候也感觉不到牙齿是如此重要。赵大夫,我做月子的时候,在东北老家,还吃过屋檐上的冰凌子呢。”老太太说道。
“你这牙保护的还算可以,大娘。你看,你嘴里缺的牙都及时的镶上了,已经坏了的有龋洞的牙也及时的修补过了。这样就不会影响你咀嚼食物了,也不会给肠胃道增加负担。你看看那边,那个大爷跟你岁数差不多,可是他的嘴里却一颗牙齿都没有啦,多显老啊。郝大夫正在给他取牙模,准备制作一副全口义齿,如果不这样的话,吃饭真的就成大问题啦。”赵亦可看着那个嘴里一颗牙都没有的可怜的老大爷说。
“还疼吗?大娘。我看你这个腮帮子不是很肿了。”
“对呀,好很多了。这个脸基本上感觉不到肿了,你是没见啊,赵大夫。上次这里肿的就像是含了一块糖一样,现在基本上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偶尔还有一点凄凄凉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