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焦灼地在房里徘徊,等着喜儿的消息。
良久,慕容黎果然收到了喜儿传来的噩耗。
刚一进门,喜儿就满额冷汗,看起来手脚也有些发软,嘴唇苍白有些皲裂,接触过医术的慕容黎一眼便看出喜儿身体不适,忙扶着喜儿坐下。把了下脉,发现只是心跳有些加速,脉象不稳,应该是中了轻微的毒,药性快,却不强,休息一会儿便可。
慕容黎忙不迭地给喜儿到了杯茶水,喜儿却拨开了她的手,声音还有些微弱:“小……小姐,杨大哥……他失踪了……咳咳!”还没说完却是生生咳了两声才缓了过来。
慕容黎点了点头,抚着喜儿的后背,安慰道:“凡事莫急!我们贸然行动,可能会至他于危险之地,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垣国律法严明,朗朗乾坤下,杀人灭口,实在不是什么好策略。”说着,用自己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她额上的冷汗。
其实慕容黎自己心里也没底,可是无端加重喜儿内心的忧愁,她于心不忍,面对她,自己的心中总是有一份愧疚之情,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她都想为她去之,就算是为死去的公主也好,或者为曾经的自己也罢,不知者为乐,对否?
喜儿看起来还是忧心忡忡,当然,慕容黎的忧心并不比她少,为了探寻真相,她下了个决心:今晚行动!
当然,这可不能告诉喜儿,她绝不会答应让慕容黎涉险。为此,慕容黎倒是有了个好法子!
“喜儿!”她凑近喜儿,严肃认真道,“明天开始,你看着白茯神,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那小姐呢?”喝过茶水后,喜儿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不少,看来已经在恢复中了。
“我自有安排。放心!我会平平安安的。”慕容黎努力挤开一个笑颜,故作轻松状。其实,这一趟还是蛮危险的,让喜儿看着白茯神,也是因为通过与他的相处,发现他其实也没想的那么糟糕,喜儿在他旁边或许还安全些。
人是不太……正常了点,价值观还是可以的,身手也不错,要是再有什么万一……
慕容黎还是有一些不放心,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了想还是给了喜儿一个香包,是用的蓝绢布做的,大概拳头大小,其上绣了两只鸳鸯,其下吊着一个装饰的蓝边吊绳,看起来十分精致。
“小姐这是?”喜儿不解。
“你戴着便是,保你平安,里面是一些粉末,出了什么事,你捏住鼻子挥动它便可,刚刚我已经给你喝了解药。记住!若是遇到什么不测,一定要平安!”
“扣扣……”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慕容黎心下一惊。开门一看,原来只是丫鬟来送膳食。
“慕容姑娘,晚膳已经备好,奴婢……”
“我来便好。”
慕容黎与丫鬟对话时,却没瞧见喜儿紧紧握着那小小的香包,眼角浮起一层淡粉。
慕容黎接过棕红木餐盘,待丫鬟离去,才小心地关上了门。
“好点了吗?”慕容黎拿出银针测了一下米饭,所幸没有毒。
听到慕容黎的询问,喜儿才缓过神来,把游离于眼角的泪水硬生生挤了回去。
就那一会儿的功夫,喜儿忆起了许久之前的回忆,那些非人的生活,命如草芥,瞬间觉得自己虽然不幸,却又是幸运的。她之前其实对公主也生起了一种怜悯之情,因为名声问题,被迫嫁给残疾的闵王,即使深得皇帝喜爱,让别人替死,却还是落人口舌。
她甚至觉得公主当时闹死受伤后,是因为受了精神刺激,才骤然间性格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