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稍等,这边烤好就马上就给你端上来……”
摆着折叠桌的中年妇女转回头应了声,
廉歌也走到了这中年男人所坐桌子的近前,
“这位老哥,不知道是否能拼个桌?”
看着这中年男人,廉歌笑着说道。
闻声,这望着河面,出神着的中年男人似乎才注意到身前多了一个人,
缓缓转回头,看了眼廉歌,又打量了眼摊位前,诸多还剩下的空位,愣了下,
但还是点了点头,
“请自便吧。”
微微笑了笑,廉歌在其对面坐了下来。
而这中年男人则是再转过头,望向不远处,雨后的河面,眼神恍惚出神着。
……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这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便是之前,在刑场上,年轻法警旁边,那中年法警。
“这位大哥,这是你要的啤酒……”
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将一罐啤酒放到了中年法警身前桌子上,
“烤串还得等会儿,您稍等……”
说完,中年妇女便重新走开了,
中年法警闻声,转回了头,看着那罐啤酒,顿了顿后,手扯开啤酒拉罐。
没有等烧烤端上,便直接端着那罐啤酒喝了口,
紧接着,没放下,又是一口,
中年法警,沉默着,一言不发着,闷头喝着。
没多久,
仅有的一罐啤酒便见了底,放下拉罐,中年法警也没再要啤酒,只是转过了头,如之前一样沉默着,出神地望着河面。
廉歌看了眼这中年法警,也没多说什么,转过目光,同样看向那雨后,有些湍急的河面。
桌边,随之愈显得安静,
四下,摊位上,却随着夜色渐深,愈加显得喧嚣,
“……来,哥几个,咱们再走一个,我干了,你们随意……”
“……嘿,我们都好些时候没晚上出来吃过烧烤了吧?”
“老婆子您手艺好,再说你做得菜,我这嘴巴都习惯了,出来吃,好像还有些不习惯。”
“……啊啊,都怪你,你看我嘴巴上这儿都长痘了!”
“哪有……”
……喧嚣嘈杂的话语声混杂着,天色渐黑,湿漉漉的地面在行人踩踏下,渐渐重新干燥,
夜摊摊主点亮了白炽灯,照亮了愈加热闹的摊位。
……
“……这位大哥,这是您点的烤串。”
中年妇女额头上流淌着汗,端着盛烤串的铁盘,放到了中年法警身前,
看了眼桌边,那已经空了的啤酒罐,中年妇女又出声问了句,
“大哥,你这啤酒喝完了吧,还要吗?”
“不用了……够了。”
中年法警转回身,摇了摇头。
“那行,那您慢用……小哥,您再稍等下,您点得烤串马上就好了。”
中年妇女应了声,又朝着廉歌说了句,便转过身,走开继续忙碌起来,
“……几位啊,今晚要吃点什么……有,那来几串?”
……
餐桌旁,中年法警低下头,沉默着,伸手拿起了烤串,啃了起来,如之前一样,闷头吃着。
啃了两口后,又抬起头,看向桌对面的廉歌,
“小兄弟,你要不要先吃点,垫垫肚子。”
闻言,廉歌看了眼这中年法警,微微笑了笑,
“那就谢过了。”
道了声谢,廉歌伸手从铁盘里,拿出一串烤串。
中年法警摇了摇头,伸手将铁盘往廉歌方向推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