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是你女儿么……你对她这么好?”
思来想去角徵羽也只能想到父爱这种人类最伟大无私的感情之一能够符合瓦伦丁的表现了。
“她比我大两岁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女儿……”瓦伦丁觉得这个一直自诩神级文明造物的家伙并不太聪明。
“我的智商没有问题,只是无法理解你们人类的感情而已。虽然我自己有情感模块,但那终究是人造品,跟你们天然的差远了。”
“恐怕感情就是我唯一能胜得过你的存在了。”瓦伦丁苦笑。
“你……真不馋她身子?”角徵羽上下打量着瓦伦丁。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家伙可没这么纯良。
“馋。”
“你的结论证明了我的程序没有出任何问题,感谢你让我免去了一次返修的痛苦。”角徵羽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我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角徵羽撇撇嘴:“因为你不敢。”
这家伙在面对女人的时候有多胆小他也是一清二楚。
嘴上说的比谁都骚,真让他付出实际行动动都不敢动,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怪不得二十好几了还是个处。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总感觉很不舒服。”瓦伦丁瞪了这个不怀好意的菲林一眼,继续抚摸着圣光拉斐尔的发丝。
就跟前世某洗发水广告里的一样,非常柔顺,爱不释手。
“其实不止是不敢,更多的是不愿。”
这一次瓦伦丁没有给角徵羽插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在我心中,拉斐尔神圣无比,她就该被人敬仰,不会受到任何黑暗的沾染、欲望的侵蚀、灾难的波及,就像真的天使一样。”
“至于那种肉体上的欲望,我想一想就会觉得恶心。”
看着一脸虔诚的瓦伦丁,角徵羽搓了搓下巴,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句话。
“呃……你要知道拉斐尔也只是个人类,虽然很像天使。无论再怎么圣洁,她也要结婚生子养育后代,也会变老,脸上长满皱纹眼袋下垂。”
“你是不是把她看的太重了?就像你曾经对那些二次元纸片人的做法一样。不过那些纸片人只是数据,但是拉斐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利贝罗勒,那个有着白色长卷发的小女孩,格里芬的人形之一,也是瓦伦丁曾经这么深爱的对象。在上次黑帮战争中被召唤出来,但是瓦伦丁并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着。
当时角徵羽就觉得这样不行,在格里芬的人形撤走之后就编织出一个梦境来让他放弃这种畸形的喜欢。事实证明很成功,至少那些海报中没有出现这个小女孩的影子。
但是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憧憬对象,这个对象还是个现实中的人物,还对瓦伦丁有好感,直球旋球曲球打得那是一个比一个六,不知道比邢一凰激进了多少。
结果瓦伦丁就因为这可笑的情感和对爱情的怯弱愣是不敢回应拉斐尔的心意。
不然他早就变成大人了好么。
“你知道么,地球有个名词专门用来形容你这种人的。”
“什么?”
“舔狗。”
瓦伦丁抬起头看着角徵羽,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舔狗指的是那些在两性关系中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一再地毫无尊严和底线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
“你觉得我是么?”
角徵羽运用它简陋的情感模块和有一颗恒星那么豪华的处理器进行了极为短暂的思考。
“我觉得你可以被称为‘信徒’。”
“我也这么觉得。”
双方达成了统一的意见。
“但是你的‘圣女’很喜欢你。”
“我知道。”
角徵羽看着瓦伦丁,知道这场谈话很难再进行下去了。
“看来拉斐尔确实是拥有某些难以理解的魔法存在,或许我该对她进行一次详细的调查。”
他摩挲着下巴,内存占用率忽高忽低。
“你对邢一凰怎么看?”
角徵羽觉得该对自己拉的CP负点责。
“挺好一姑娘。”
简单易懂却又模糊不清的回答。
“就这?”角徵羽不太满意。
你谈论拉斐尔时口若悬河讲的那是一个精彩,为什么邢一凰就一句话?
她可是跟你有两年的感情了啊,还比拉斐尔多一年!
“就这。”瓦伦丁没有丝毫想要多说的意思。
“你不馋她身子?”
“馋。”
“闪灵?”
“馋。”
“凯尔希?”
“馋。”
“雷蛇?”
“馋。”
“银灰?”
“馋……等等什么玩意怎么混进去一个男人?”
……
此刻,角徵羽看着瓦伦丁有些愠怒的脸,面无表情,处理器内存的占用率全部都降到了最低,似乎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再提起兴趣。
“你TM给力点行不,能不能给我上一个人,随便谁都行,男人也没事。”
角徵羽一巴掌盖在了瓦伦丁脑袋上,脸上都鼓起了青筋。
“别老是光说不做!”
“我可是要成为大魔法师的男人!”瓦伦丁没有丝毫畏惧,直接顺着角徵羽的视线瞪了回去,引起圣光拉斐尔的一阵轻笑,数根羽毛掉落在地上化成点点光芒。
“不对,你怎么对我终身大事这么感兴趣?”瓦伦丁拍开角徵羽的手。
“因为我想看爱情喜剧。”
……
“这里建议去观察雷蛇和芙兰卡的日常,挺喜剧的。”
瓦伦丁觉得这个系统是CPU坏掉了。
角徵羽扇了一下瓦伦丁的脑袋,身体又一次变为了半透明的状态。
“我知道刚才的话是玩笑,有些时候想要做出改变总得有人要踏出艰难的第一步。你不愿意她不愿意只会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
“好好翻翻自己的心脏,看看自己对别人的感情。”
“你总不能让女孩子主动吧?”
说完这句话角徵羽消失了,只留下了瓦伦丁一人和他身后的圣光拉斐尔。
瓦伦丁叹口气,被光芒充满的房间也暗淡下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
“最重要的是……”
“我现在这个样子,给不了任何人一个终生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