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知道哥哥的心思,为避免发生什么意外,不声不响的拦
在哥哥和两个亲卫之间。说道:“王上跟白泽上神走水路去白泽山了。”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智珏:“哥哥,我希望你能代表白泽山出使有苏为使臣。”
这是苏柔的主意,是苏柔打定主意要放手一搏之后跟离歌无数次探讨想出来的办法。
形势未明,有苏城暗潮涌动,主战派随时有可能搞事情;白泽山派出的使臣往往是他们针对的目标;而使者遇害,白泽山就必须质问有苏,双方稍有不对付就会开战;所以不管派出的使者是什么样的人,都难免遇到危机。
就在此事陷入僵局的时候,离歌突然想起了哥哥智珏,他有一定的修为,要刺杀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且又是蝮王府郡主同父异母的哥哥,万不得已之时可以躲在蝮王府,蝮王爱屋及乌,主战派的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
而对于神族一方,这个村子就在白泽山脚下,战时村里男丁都是神族战士,离歌的哥哥也是兵户,晋升为使臣没什么不可以的;如果再由白泽钦点,此事就算是水到渠成。
腰牌虽然递到了智珏跟前,离歌却有些为难,告诉智珏说:“只是当下正值危亡之秋,哥哥为使臣驻有苏城,必定有用心不良之人暗中行事,……哥哥愿意吗?”
老头抢在智珏之前开口,道:“你去吧孩子,我们家族跟魔族有仇,但天下比我们苦大仇深的多了去了,和平永远比复仇重要。”
其实对于仇恨,智珏并没有多少感觉,在他的心里,妹妹和爷爷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是妹妹开口求他,爷爷也让他接下这个差事,那他就不会拒绝,接过腰牌告诉离歌:“好,我就为使臣驻扎有苏。”
离歌笑了,笑容之中藏着许多无奈,说道:“那哥哥收拾一下,我们去十里长亭等白泽上神。”智珏进去收拾,离歌问老头道:“爷爷你呢,你是要住在白泽山还是跟哥哥去有苏?”
老头拒绝了,告诉离歌说:“不了,村里挺好的,只要不打仗,日子也还过得去,你跟你哥哥而今都身负重任,我就不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离歌默了稍许,劝解老头说:“爷爷,你跟哥哥去有苏吧,蝮王舅舅也说想跟你见见,就算不愿意常住,出去走走总是好的。”
其实在老头的心里,只是担心给这两孩子找麻烦,他也想去白泽山朝圣,去有苏见识不灭的灯火。
离歌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就答应了:“好,等你们各自都稳定了,我就去白泽山,去有苏;还要去东明。”
见他这么开朗,离歌心里的担忧减轻不少。
过去的十几年里,爷爷一直在担忧,之前她不明白,直到她到了有苏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也就知道了爷爷的担忧。现在,三族眼看就要迎来永久的和平,想来老人心底的巨石也该落下了。
因为种种原因,智珏简单收拾之后兄妹二人就离开了村子,离歌来的时候没有人察觉,离开也没有人发现。
白泽山下,十里长亭前的驿站之中,驿站老板拱手作揖:“是蝮王府的郡主?”
离歌点头。
老板立即请她们坐下,好茶好菜都端了上来。
在离歌从大船上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收到消息,算着时间猜测蝮王府的郡主今日会到驿站。白泽山虽然有不少前来朝圣之人,但他们身上的着装实在太惹眼,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而别的王宫贵胄前来白泽山,是不会像离歌一样充满好奇蹦蹦跳跳问东问西的;他们不论如何好奇,总要摆出端庄风雅的态度来。
白泽苏柔花梨等走水路要绕一些,加上没有跟离歌一样急行军,所以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
离歌稍作休息,走出驿站遥望白泽山,见识了它的巍峨气势,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白泽山的雄伟,她早已在远处看了很多次,但这么近距离的仰望还是第一次,在它的面前,人神魔都是弱小的,就连白泽也不过是山中的一只走兽。
她想要登上十里长亭,想要贴近去感受当年白泽十里送行的辛酸凄苦;但奈何白泽山的结界太强,她身上带着魔族的气息,是绝对进不去的。
白泽苏柔花梨等到达已经是第三天,大船一到,白泽山就变得热闹起来;迎接苏柔的仪仗队从十里长亭鱼贯而出,白泽山卫队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全程戒严。
见到这个阵势,苏柔不太高兴了;白泽以帝主之礼接待她,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