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慕晓语的声音很奇怪,好像如释重负,又好像失去了什么,谁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离歌虽然赌气说了狠话,可是心里其实是很后悔的,她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绝不可能从邪面书生手中夺剑。
花梨听到只要离歌从邪面书生手中夺到宝剑慕晓语就愿意教她,也立刻问道:“我若夺得宝剑,慕姐姐是否也能教我?”
她终于开口了,慕晓语早已给她准备了考题,就等她开口。
嘴角一抹邪笑,说道:“她去夺剑是因为心中有剑而手中无剑,你心中有剑手中也有剑,却没有练剑的决心,你能证明你有练剑的决心,我就教你。”
花梨知道,她的考题一定不容易,但她不愿服输,问道:“如何证明?”
“你刚刚也听到了,鱼死湖还有一个神秘的当家;你能进去贼窝见他一面安然归来,我便教你。”
这个考题是慕晓语专门给她准备的,花梨实在太聪明了,聪明的人一定要遇到一个挫折,一个让她记一辈子的挫折;否则她会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花梨听了脸色大变,慕晓语给她出这个考题,需要的何止是决心,智慧、勇气和实力都是缺一不可的,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她没有选择,慕晓语已经出了题,若不应试,这一辈子难以抬头。
和离歌相比,花梨年纪虽小处事却更加老成,也更懂得揣摩他人心思;料定慕晓语不会让她们去送死,两人的考题之间必然有所关联,叫离歌道:“我们必须合作,否则谁都不可能成功。”
以为她已经有了主意,离歌兴奋的问:“怎么合作,你说。”
花梨摇头,指着后面安静的地方:“现在去商量。”离歌不觉得能有什么办法,但也不愿意放弃,跟在花梨身后过去商量。
她两刚走,雪地白狐就忍不住问:“我想不到她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夺剑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不用说进入贼窝打听情况,必死无疑。”
慕晓语神秘一笑,拿出一锭白银说道:“我们打个赌,我赌她两都能成功。”
季徇常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抢在雪地白狐之前拿出一锭赤金,说道:“在下也想凑个热闹,出一锭赤金赌她两不能成功。”
另外的人看着热闹,也都跟着技痒。黑熊问季徇常道:“此事我们虽从头看着,却甚是不解,季先生既已洞察先机,且与我等说说。”
季徇常打个哈哈,告诉黑熊说:“慕姑娘说她们能成,就一定能成;我只是想把这一锭赤金输给慕姑娘。”其余的人无不愕然,不论慕晓语还是季徇常都太深奥,他们看不懂。但是金灿灿的金子在面前,都想分一杯羹,纷纷跟着慕晓语下注,要平分这一锭赤金。就连仆役和花娘的人也都下了注。
这么多人,一锭赤金怎么够分,慕晓语想要再宰季徇常一笔,嬉皮笑脸的说:“大伙兴致颇高,奈何狼多肉少,季先生何不好人做到头,再拿出两锭金子给大家高兴高兴。”
季徇常抖抖衣袖,一脸无奈的说:“在下也想给大家高兴,可奈何全部家当都已在此,一副臭皮囊又值不得三文钱。”
跟众人调侃两句,季徇常又巧妙的推脱,孤身一人面朝上苍,脸上写满了忧虑。
慕晓语知道他拿出一锭金子绝不只是取悦众人这么简单,趁大家分钱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队伍。过去季徇常身边问:“季先生不会白白送给我一锭赤金吧?”
季徇常作揖道:“什么都逃不过慕姑娘的眼睛,只是现在这一锭赤金没有到慕姑娘手中,在下也不好开口了。”
这老家伙实在不讨人喜欢,明明是他有求于人,却偏要让慕晓语无话可说。
还好慕晓语深明大义,不然早就一甩头把他晾了。
没有跟他计较,说道:“季先生再给我一锭金子就是了。”
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锭金子递到慕晓语手上,问道:“敢问慕姑娘师从何人?”
被问及出处,慕晓语刚刚平静的心情又泛起涟漪,金子在手上变了形;牙缝间崩出话来:“季先生当知道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