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陪笑了两声,两步来到老周叔面前,将这枚绿种匕首器戒拿在手中,刺骨的寒意瞬间侵蚀了他的整个胳膊。
出现这种情况杨守一点都不惊讶,自从他得知自己无法启用器戒之后,每当他碰触到器戒都会有这种感觉,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刚才离得比较远,看的不够真切,一些细节也没有看到,杨守将器戒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起来。
老周叔虽然成为戒师多年,但因为没上过学,很容易被人下套,所以每次都会找杨守来估个最低价,去售卖时会死守这个价格底线。
杨守把玩了一下器戒,确定了这确实是一枚绿种器戒,而且看戒圈上的花纹,这应该是通过猎杀狼兽获得的。
“六万绝对没问题。”
杨守此言一出,老周叔原本因受伤而发紫的嘴唇都红润了不少,虽然在众人面前极力克制,但脸上的笑意已经到了难以掩盖的程度。
街坊邻居也投上羡慕的目光,六万块在村子里,娶个媳妇都绰绰有余了,足够一家人生活好几年了。
“都留下吃饭,有酒有肉!”周大婶扯着大嗓门,脸上笑开了花。
夜
杨守坐在门槛上望着天空,今天的月色很美,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良久,锈迹斑斑的铁门再次叮当作响,还没等杨守起身,一伙人就直接推门而入。
杨守原本就看不出什么起伏的脸更加阴沉了,这伙人他再熟悉不过,是这个村子里,他唯一没有好感的一群人。
村长马旭东以及他的几个狗腿子,这些人平时嚣张惯了,和古时候的村霸行径差不多。
这些人最享受的就是来自他人的谄媚话语,可偏偏杨守又不是能低三下四的人,所以这些人时不时就来找点麻烦。
杨守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看着这群跳梁小丑,一言不发。
“杨守,听说你这个月又开着自来水出门了,院子里差点成了鱼塘,这多出来的水费你是不是得拿一下?”马旭东直接点明了来意。
其实这些水也没有多少钱,杨守心知肚明,这家伙就是来恶心他的。
当然,他说的也确有其事,杨守还真不占理,村子里的水都是包月,一个月交二十,用再多也是这些钱,可马旭东非要挑这个理,杨守也没有办法。
主要是当时有点突发情况,杨守只能丢下这边跑过去。
杨守平日里生存全靠自己双手,虽然不偷不抢,但确实获得财富的方式有着难以启齿。
还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冬天,杨守租的这个房子,暖气烧的煤没有了,打工赚的钱也花的所剩无几了。
杨守被冻的不行,原本想去镇上的溜达溜达,顺便蹭一下商场的空调,结果在路过一片森林的时候突然尿意袭来。
一眼望去,前后都没有厕所的,道路上还有不少车辆驶过,杨守只能钻进小树林里去了。
怕被人看到,传到马旭东的耳朵里成为把柄,杨守又深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