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已久的东西貌似松动了，记忆的冰河已经破碎，开始流动，冲击，撞击着江然的大脑。

不安，忐忑。

那是一个像今天一样的一天，早上来，没什么特殊的是发生，唯一一件特殊的事就是班长没来，班长是江然的同桌。

那个班长叫白初恒。

……

“江然，你怎么了？”

“江然，江然！”白初瑶看着江然突然就倒在自己面前。

……

“喂，江楠吗，你弟弟晕到了……”

………

风很小，雨也很小，只是天色很是阴沉，就像天空随时要塌陷，大地随时要沦陷，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但是也没有潮平江阔那样平静。

小城里的黑暗不止那些上位者，还有腐朽到根的习惯。

比如，小孩子不懂事！

比如，小孩子得听大人的话。

比如，不能对长辈忤逆。

错了，不只是小孩子，包括大孩子，大人。

也不只是这种东西，还有偏见。

大人们瞧不起小孩子所谓的自由，而小孩子瞧不起大人眼里的绝对主权。

而这种矛盾，不是小孩和父母，而是小孩和爷爷奶奶。

小城市小，没什么赚钱机会，而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有孩子的将孩子留在家里，交给爷爷奶奶领养。

而在小城里的爷爷奶奶，大部分没那么好的教养，或者说没有文化。

不是你想的那么慈祥，虽然这种爷爷奶奶在外人眼里总是那么美好，可是，表里不一的人多了，爱面子的人多了，谁说不能是爷爷奶奶？

二大部分的爷爷奶奶都和江然的奶奶一样，恶心！

没见过真实的一面确实可能被骗，如果你问问孩子们，也许就会知道了。

在外人面前，啊，多么慈祥，大度。

在孩子面前，不耐烦，恶语相斥。

你知道吗，还有很多人像江然奶奶一样，不服输，什么都是你错，什么都是你的责任，不说赢绝不停嘴，还要打一下，说赢了还要骂。

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说：“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别跟小孩子计较。”他们主动把小孩子降低地位，先占据道德制高点。

然后对小孩子大打出手，又把他们放到了同一地位，又来数落小孩的错误。

不对，不只是小孩，还有比他们小一辈以上的人。

这种残酷的食物链短期内没办法解决，只有等他们入土，而且教育跟上。

这是江楠的感悟，他在医院病房外。

有一些性格比较脆弱的人，早就在崩溃的边缘，比如江然，比如江楠。

可怕的事情不止这一些。

这是一系列根深蒂固的东西，你改变不了，只有等他们走，等青年成为老头，或许就能改变。

这样也许就不会生出江然这个悲惨的人，但是现在还是普遍状况。

你知道江然的奶奶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