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说服我吧。”波菲克特说道。卫卿是最年轻的传奇阶强者，也是未来最有可能晋升灵神前去那个地方的人选。如果是有正当的理由的话，波菲克特不介意帮他一把。

“前辈，你知道为什么真理集会无法铲除干净吗？”卫卿向波菲克特提了个问题。

“因为他们藏的够深？每次都只是能斩断它的尾巴，却不能真正的斩草除根。”波菲克特想了想，说道。

“前辈说的都是现在大家公认的一个想法。但是前辈，你是否想过我们也许从没有认清真理集会的根是什么。”卫卿平静的看着波菲克特。

“大家只是觉得所有真理集会的人都死了，那么就是斩草除根了。但是我觉得，如果有一个问题不解决的话。那么哪怕真的真理集会被完全围剿，也是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乃至很多个真理集会。”

“你继续说。”

“前辈，其实你已经大致的理解了我意思。真理集会一直无法消灭，无非是抓住了普通契灵者和普通学者之间的矛盾而已。虽然强大的契灵者都是学识渊博的学者，但是学识渊博的学者却并不都是强大的契灵者。加上各大学院对于学术科也并不是很重视，甚至如果强大的契灵者不是学者的话学术科的是否存在都是未知数。”

卫卿直直的看着波菲克特，语气诚恳。

“所以，我们要改变这种局面。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给予学者和契灵者相同的地位。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扶持学术科。”

“很难。”波菲克特想了想。“不说契灵者和学者之间的矛盾已久，就算真的成功建立了学者炼金学院。是否能让真理集会消失还是个未知数，而且真理集会的研究可以算是百无禁忌。你这点就没有办法和真理集会相比，难道我们也可以让学者百无禁忌的研究？那我们和真理集会又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建立学者炼金学院只是第一步。”卫卿笑了笑。“我知道真理集会的研究很多都非常的大胆，但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机会。很多真理集会的学者为了力量变成了半人半兽，而且对力量的增幅和掌控都很粗糙。前辈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人性和兽性的冲突吧。”波菲克特说道。“契灵者虽然也包含着人性和兽性，但是已经将身体中蕴含的兽性化作了契灵。相当于建立了一个独立的个体来包容兽性。而真理集会的研究，无非就是人性和兽性的共存。所以导致了力量体系的崩溃。”

“前辈说的不错。那如果有的选择的话，前辈是想要一个相对稳定的掌握力量的方法还是时不时会有冲突的呢？”

“溟泠有这方面的研究了？”波菲克特大奇，这可是一条比真理集会走的还要难的路。

“当然没有。”卫卿笑了。“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头绪。前辈是否知道魔法纪元的炼金术？”

“就是那种可以使用独特的手段，将材料融合转化的技术？”

“不错，不过前辈说的并不全面。我在一本古籍上面发现，炼金术是一门包罗万象的学科。而其中，就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炼金魔装。”

“炼金魔装？”波菲克特喃喃自语。

“炼金魔装，是一种使用炼金术将矿石灵木等材料提纯融合后，制造成专门的魔法装备。形式有点像军队所使用的战甲。通过穿戴炼金魔装，使魔法纪元的魔法师们可以拥有更加精准的控制力和杀伤力。”

“如果我们有了这种技术，让学者们去研究成适合学者们自己使用的魔装。那么，真理集会的大部分优势岂不是荡然无存？最起码将这批真理集会剿灭之后，他们就无法再次利用契灵者和学者之间的矛盾来吸收新的学者。而且到那时，我想除了一些已经堕落到违背人性的学者之外别的学者也不会想着再去加入真理集会。”

“不错的计划。”波菲克特赞赏道。“你的计划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最关键的一点，炼金魔装是否能真正的运用在学者身上并不好说吧。而且魔力的消失，也使得魔法纪元留下来的物品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装饰。这点需要怎么解决呢？”

“那这些就是建校之后学者们需要研究的事情了。”卫卿从容的笑了笑。“我只是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而已，具体怎么研究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了希望不是吗？”

“不错，这个希望是最重要的。”波菲克特认同他的说法。“我会将你的原话转告给乌尔西斯的。不过，至于最后如何决定就不是我所能承诺的范围之内了。”

“这样就可以了。”卫卿笑了笑。“感激不尽，波菲克特前辈。”

“你比外面的传闻更加优秀。”事情已经敲定下来，波菲克特也放松了下来。“我期待你跨过最后一步，去领略云端风光的时候。”

“谢谢您的赞扬。”卫卿举起茶盅致谢。

而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沅岫导师目露迷茫。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他们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听的懂为什么话却听不懂？

那个地方是哪里？真理集会又是啥？炼金魔装是什么？

这就是大佬之间的对话，强者的世界吗？好陌生……沅岫只能是满脸笑意的喝着茶水，装作很认真听的样子。

“咚咚咚……”一阵有序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