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茈涟乐的撇嘴,平日里睽姐对他不是不睬就是怒目,总想亲近心中又有些忌胆,今日不知怎么了,难得的肯和他调侃一句,还慷慨的让自己剀了点油。
正当他得意时,汪茈孝极为反感他们刚才的举动,拉着汪茈涟的衣服袖子,“和她们说什么?还是快点跟我回汪府,你现在一举一动干爹都知晓,今天早晨还因为你的事训了我一顿,你要是再不思悔改,干爹可就真的家法伺候了。”
汪茈孝把事情说的极为严重,就是想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好跟自己回汪府。
汪茈涟从小就惧怕汪直,无论是练功还是学习,他都不会像他大哥和二哥那样能吃苦,常常趁着师父不注意时偷懒,师傅也常常在汪直面前告他的状,汪直因此没少教训他,有一次严重时被打的一个月没有起来。虽说功夫有些长进,可这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怎么也改变不了。
“干爹今天早晨真因为我的事训你了?”汪茈涟心中害怕,乖乖跟在汪茈孝的身后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汪茈孝向他胸口窝锤了一拳“你说呢?你以为你二哥跟你一样啊,撒起谎来犹如吃饭那么简单。”
汪茈涟厚着脸皮“嘿嘿”笑道:“二哥再实在不过,怎么可能向我这样油嘴滑舌。”
“你还知道你油嘴滑舌啊,有本事别再我跟前贫,回去当着干爹的面说啊!”
汪茈涟连连叫苦,“我哪有那个胆啊,二哥。说真的,干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经常来‘云溪阁’的事了?”
汪茈孝不理会他,只顾走自己的路。
汪茈涟则追在他后面不停的问,“二哥,干爹到底知不知道啊?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啊?二哥,你别只顾着走路啊,咋说也得告诉我干爹的心思吧,我好想办法糊过去。”
汪茈孝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汪茈涟只顾追着他问,没有注意,差点撞到汪茈孝的身上。
“你还想糊弄老爷子,他不但知道你常来‘云溪阁’,还知道你经常去赌房赌钱。”
汪茈涟张大嘴巴:“不会吧,干爹这么厉害?”
汪茈孝冷笑道:“你说呢?别忘了咱们的干爹可是西厂的厂公,他的手下不但众多,还遍布京城内外,我们在外边做的事情不用说所有,十之八九都会有人对他通风报信,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那早晨干爹是怎么和你提起我来着?”汪茈涟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因你昨夜一宿没归,干爹就问我你去哪了,我说不太清楚,干爹就说我包庇你,还说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早晚的送命。”说到这,汪茈孝语气凝重归劝道:“三弟以后你少来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踏踏实实为干爹做点事,也算尽咱们为人子的一片孝心。”
汪茈涟爽快回道:“知道了二哥,回去后,干爹要是还生我的气,我就长跪不起。一直跪到他肯原谅我为止。实在不行,我就在他老人家面前痛哭流涕,似有悔改之心,我相信干爹一定会原谅我的。”
汪茈孝苦笑了笑,看来这个三弟的毛病是永远都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