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的,苏白衣才想起,此刻未见媚娘和彩蝶,心中不由得一惊,莫非独孤伽罗对她们怎么样了?一想到媚娘和彩蝶两人,苏白衣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随即快速的下床,快速的奔向外面,在这里周遭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苏白衣就一直向前奔走一直疾飞而去。
陡然的苏白衣满眼全都是粉红的雪樱树,雪樱可是自己最最喜欢的树。粉白的雪樱,那般的绚烂美丽。
她之所以喜欢雪樱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人,血狼。因为那是她和血狼定情的地方,不由得更加的喜欢,可是在现代哪里能够看到如此纯美的雪樱树。
此刻苏白衣满眼满树的粉白,那风轻轻扬起,雪白的雪樱花瓣合着雪纷纷扬扬,飞舞在空中,久久不落,是那般的美,美得纯洁,美得震撼,美得摄魂,可是也美得让苏白衣心痛。
走进这雪樱树林,苏白衣已经情难自禁的一步一步向着林中而去,那雪樱林,似乎没有尽头,周遭也似乎都是这样粉白合着银装的世界。苏白衣让自己的心就那么肆意的沉浸在这般纯美的雪樱树林里,痴痴的看着眼前肆意奔放的美,那般的璀璨,那般的晶莹。
纵然苏白衣觉得心很痛,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苏白衣白皙纤美的手骨轻轻的伸出,一片粉白的花瓣舞到了苏白衣的手心,那般的冰冷,那般的圣洁。
前世的自己也以为,她和血狼的爱情也是那般的圣洁的。这一刻终究明白,圣洁只是一个梦而已,好似烟花般,人类将你高高的捧到天空,目的便是让你绚烂坠落,供人耻笑。
前世的她就如同那烟花,被伪装的爱高高的捧起,送进幸福的婚姻殿堂,随即从天上坠入地狱。那一刻她摔得粉身碎骨,痛彻心扉,心碎不已。
纵然一边边的告诫自己不要再想前世了,可是看到满目粉白的雪樱树,苏白衣还是不能够自己,还是情不自禁。原来前世的爱太深太深,深到了灵魂深处,以至于到现在还会痛得窒息。
苏白衣眼里的缠绵哀怨,眼里的悲凉,哪里是能够被化尽。她就那样站立在漫天雪花合着雪樱色的世界里。
此刻那漫天飞舞的雪樱树林深处,独孤伽罗将满心的滋味赋予瑶琴。独孤伽罗坐在琴边,琴音飘渺空灵,一身的黑衣在白色的世界里飞舞,张扬,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显得更加的苍凉落寞,孤寂无边。
独孤伽罗的墨发在空中凌乱的飞舞,舞不进他心中的万千的思念,舞不尽心中那一份急切的寻找。
独孤伽罗那华美细嫩的手骨,在琴上狂乱的飞舞着,那指尖挑动的音符,分明那般缠绵那般悱恻,又好似杜鹃一般在哀鸣,倾青,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粉白的雪樱在半空舞动,好似绝美的女子在为之伴舞,舞得让人黯然心伤。
苏白衣远远近近的闻着琴声,走向雪樱树林深处,但看到那墨发飞扬,黑衣飞舞的男子,白皙的十指在瑶琴上如流水般潇洒,优美之极。
他的周身也如同自己一样的伤痛。一眼,苏白衣便是震惊的。那在弹琴的男子竟然是独孤伽罗。这个男人又是露出那一种苍凉落寞来,心中震惊,独孤伽罗究竟又是为何伤心如此?究竟又是何人伤他?原来独孤伽罗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将他所有的痛隐藏在心底。
不过苏白衣迅速的将她那伤痛收敛好,活该被人伤。
苏白衣随即唇角勾起浅笑,那笑说不出的冰冷,她走到独孤伽罗的身边,不由得讥笑道:“哟,神勇无敌的日月宫少主,竟然也会心痛也。本宫以为你是没有心的呢?所以能够这般冷血无情的杀人。啧啧,本宫来猜猜,是不是,你也杀了人家的女子母子两人呢?所以在愧疚了?”
苏白衣言语尖酸刻薄,满满的嘲弄。其实苏白衣本来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独孤伽罗杀我母子。想要借此嘲弄独孤伽罗。苏白衣并没有料想到她的话却正是这独孤伽罗心中的愧疚,心中痛。
独孤伽罗纤美的十指依旧纷乱的舞动着,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思念,满脑子都是悔恨,在用琴声回忆着昔日的美好,在用琴音诉说自己满心的愧疚,清眸空灵飘渺的望向那雪樱树,唇角浅浅的勾起一抹优美的弧线。
听着眼前女子的话,独孤伽罗心深深的刺痛着,那樱色的红唇抿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