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龙九渊才抱着苏白衣进了寝殿,殿门外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手中提着一个膳盒,一脸柔和的莲步轻移,小柱子看着眼前的德妃公孙佩瑶,眸色一动,皇上才进了寝殿,这德妃娘娘便来了,这消息还真是灵通那。
公孙佩瑶一脸柔和的对小柱子道:“小柱子,劳烦通告一声,就说本宫求见皇上。”
这小柱子能够在皇上的面前当太监,自然不是那么愚笨之人,此时如何能够让公孙佩瑶进去呢。看皇上刚才那么宝贝的抱着怀中的女子,虽然他看不清容颜,但是皇上自来不亲女色,更不要说如此温柔的抱着一个女人,那更是不曾有过的。所以,他自然不能够让公孙佩瑶进去坏了皇上这一份柔情。
小柱子对着公孙佩瑶恭敬的福身道:“德妃娘娘,你别为难小的,皇上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德妃娘娘,你还是明日一早再来吧。”
小柱子双眸看向面前这位温婉贤惠的娘娘,其实这德妃一直通情达理,人也温婉可人,只是她姓公孙,又是太后的侄女,内心里不免对公孙佩瑶同情的一瞥,这就注定了皇上不会宠爱公孙佩瑶。更不会让公孙一族对公孙佩瑶的肚子有希翼,公孙佩瑶,注定是一个悲剧的女人啊。
“小柱子,本宫亲手做了一些宵夜,给皇上送来,本宫知道皇上操劳过事,所以并没有想要打扰皇上的意思。还望小柱子公公通传一声。”
小柱子心里无限的同情,若是里面没有方才的女子,他自然愿意帮着这位德妃娘娘去皇上那触触霉头,只是今日还真心的不巧了。
“德妃娘娘真是贤惠啊,但是德妃娘娘,皇上真的是睡下了,德妃娘娘你也知道皇上的脾气,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小柱子一脸为难道。
公孙佩瑶一双水眸内蓄满了盈盈的泪珠,那梨花带泪的娇容,让人见了都非常的心疼,公孙佩瑶满心满口都是酸味,打小第一眼见到皇上的天颜之后,她便爱上了皇上,自小不敢奢望进宫伴君左右,但是有朝一日太后懿旨下,她被招进宫为四妃之首,她清楚的记得当初得知自己可以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她是何等的开心和激动。
可是自从她公孙佩瑶进宫之后,皇上都是匆匆而来,寒暄几句便离开,就算过夜,也是合衣而眠,根本不曾和她圆房。进宫一年多来,姑姑经常责怪,爹爹一直埋怨她的肚子不争气。可是谁又知道她公孙佩瑶还是处子之身。
公孙佩瑶心中的万般苦楚无处说,而今这凤阳城内盛传皇上喜欢上了镇国将军府的废材丑女,并且还亲自下了天价的聘礼迎那废材丑女为后。
最近她更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皇上了,皇上压根也不去她的寝殿。所以公孙佩瑶的心中着急,几次三番的求见,皇上也不见她,心中的悲鸣只好化作珠泪,难道她公孙佩瑶真的就不能够得到皇上的垂爱么?难道她公孙佩瑶只能够这么在宫中孤独到老吗?
美人落泪,哽咽着声音对小柱子道:“小柱子,烦请你将这些糕点带给皇上,禀告皇上,就说这些糕点是本宫送来的,还请皇上品尝。”
“是,德妃娘娘,小的一定将娘娘的心意传达到皇上的跟前。”小柱子恭敬的接过公孙佩瑶手中的食盒。
公孙佩瑶黯然的转身,那一抹身影萧条的让人心生爱怜,整个人飘渺的好似飘零的树叶要倒在地上一般,周遭的空气都萦绕上一种淡淡地悲戚的因子,化作声声低鸣。
夜色之下,公孙佩瑶的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泪里满是委屈,泪里满是心酸,让她的心更加悲戚,好似一朵毫无生气被霜打了的花。
那两排锦衣卫眼中对公孙佩瑶无比的同情,当公孙佩瑶的身影消失,心中都道:“德妃娘娘好可怜啊!”
寝殿内,在龙九渊怀中的苏白衣动了动,微微的睁开双眸,睡眼惺忪的双眸内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在看清楚面前的男人之际,苏白衣眸色一凛。
随即苏白衣心底暗恼,她自问自己一直是一个浅眠的人,竟在龙九渊的怀里沉沉睡去,丝毫没有知觉,还是外面公孙佩瑶的声音将她吵醒,貌似那外面的女子可是一个让人疼在心底的娇俏美人儿呢!
苏白衣红唇微勾,双眸内挂起一丝讥笑,对着龙九渊道:“皇上,你的女人可伤心了呢!还不快点去安慰一下。”
龙九渊在听到苏白衣的讥笑之后,那原本柔和的面色陡然的一沉,一双黑眸染上幽暗的光芒,俊脸暗黑的让人心惊,龙九渊的心底一股无名火升腾起来,对眼前的苏白衣咬牙切齿道:“朕声明一点,公孙佩瑶不是朕选的女人,朕更没有碰过她。所以公孙佩瑶这女人伤心不伤心不管朕的事情。”
“龙九渊,你还真是薄幸寡情那。公孙佩瑶都进宫一年,做了你一年的妃子,还没有碰人家?啧啧啧……这话说出去谁信呢?”苏白衣眼里显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