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想学医?”
给云三爷把了脉之后,云循突然温声发问。
原来三叔误会她想学医。
疯了几年的云三姑娘突然会医,没个缘由也说不过去。她即便说会医怕是家里人也会觉得奇怪,更没办法相信。
既然三叔误会,云姝觉得这个理由可以用一下。
她点头应是。
云循听罢,果然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他道,“我以后反正闲着,到时想办法给你找个会医的婆子教教你。”
云姝觉得运气好,云三姑娘失去了父亲,但还有个待她亲生的三叔,她点头,“好,让三叔费心了。”
有会医的婆子最合适不过,到时三婶娘生产不仅仅需要产婆,也需要有个大夫在跟前。
云姝继续道,“三叔,眼下就有一个大夫,就是那位到府上给我看诊的谷大夫,我能常去找他吗?”若是可以她就找到了出门的借口。
“你要跟着那个谷大夫学?”
“他离我们府上近,我过去方便些,谷大夫医术还不错,我可以先跟着谷大夫学些医理。”
“也好,但这事你别跟你祖母说,到时我去说,知道吗?”
有三叔替她挡着,云姝自然乐意,点头应是。
“三叔,还有一件事……”
云姝递过去一个铜质腰牌,“这是小宗将军的腰牌……”
“什么?”云循没反应过来,他接过那个黄灿灿的腰牌,但见那个都没有巴掌大的腰牌上刻着一个“宗”字,旁边还刻有一个似羽毛形状的符号,云循一时困惑姝娘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
“此次秀水的事怕是朝堂已有所察觉,这才派了人下来,除了岑大人,另有一个小宗将军,就是宗大将军之子,他也跟来了,当时我在嘉兴见过他。”
云循回忆起昨日昏迷前见到的那个年轻人,难不成是就是他?
“秦县尉遁逃县城,就是小宗将军跟踪的,秦县尉被他随从带回后,他独自一人跟踪那些匪徒,目的就是找到那些劫匪的老巢。只是他到底孤身一人,难以应付一群,所以把这腰牌留了下来,三叔能否找两个可信之人去一趟德清,找一下驻守在德清的折将军,请他派一队人马跟着小宗将军。”
驻守德清的兵马,正是宗家军分派出来的七营人马,在后方保护临安城的。
宗谨独自行动,肯定会一路留下痕迹,到时那些人循着踪迹追上去就能追到人。
“这腰牌他怎会留下给你?”云循疑惑难解。
“小宗将军救过我,他得知我是云府的人,就把腰牌留了下来。”
“他不是跟那个岑大人一起的?”怎么不把腰牌留给岑大人呢?反而留给自家侄女?
云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家侄女跟他没那么熟吧!
他莫名焦躁起来。
云姝道,“小宗将军和岑大人兴许不睦,许是他更相信三叔,才会把腰牌留在我们云府。”
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问题。
云循点了点头,“衙门里我信任的人还是有两个的,我尽快让人去一趟,明日一早,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