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姑娘突然和那位殿下的脸重合,隋钊觉得魔怔了,忙拿出公子留下的东西。
他呐呐道,“二公子给姑娘留了东西。”
他递过来一个铜制腰牌。
云姝认识,这是宗谨的随身腰牌。
“他没让你去调兵?”她接过手问道。
“我们二公子让属下把腰牌交给姑娘,若他两日未归,到时再由姑娘定夺。”
隋钊也觉得困惑,他们二公子才刚认识这个云姑娘,怎么就把随身腰牌给送出去了?
“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收着,到时亲自交到小宗将军手上。”
宗谨单独行动,云姝还真的有些担忧,毕竟对方多少人他们并不知道。
“那云姑娘,属下要追公子去……”
“请等一等。”云姝叫住他,递过去一个棕红色的香包。
“若是追上他,烦请把这个交给他。”
云姝看着隋钊逃一般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她换了个样子还是怕她?莫不是他怕所有的女人?
云姝又去了公堂外,只听那秦县尉期期艾艾诉说冤屈。
“……我上任之初,那些人抓了我的妻小,又派了一个女人跟着我,用我的妻小威胁我,让我替他们办事,若是我不同意,他们立刻就把我的妻小杀害!我也是被逼无奈!孔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
“你说那些人抓了我的妻小?”
“正是啊,大人!”
云循不相信,“为何这么久了,你不说出来?这么半年你有的是机会替自己申辩,却从没说一句。”
“我也想说啊,我跟温主簿私下提过,温主簿说先稳住对方,勿打草惊蛇,伤了我家人性命。”
“胡说!我家老爷从没在家里提过这事。”温老太太也不信。
“你一个妇道人家,他怎会提这种事?”秦县尉继续道,“再说了,温主簿答应过我,替我保密,想必温主簿言而有信,从没告诉任何人。只是我家人到底连个消息都没有……”
“大人,您要救救我啊!那些人要杀我,还是刚才那位英雄救了我,不然你们找到的也是一具尸体啊!”他说的凄凄凉凉,感人肺腑。
“这么说你身边那个小妾就是劫匪?”
“正是正是。”秦炜道,“她的武功比我还厉害,而且身藏毒药,这次逃离秀水,就是她安排的,我是被她带走的,她说带我去见妻小,哪里知道突然冒出个人杀我。”
“我们家那些下人惨遭毒手,肯定是那毒妇做的!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天没亮离开的时候都好好的,她说留了一锅粥给大家,让他们分了。还说,等他们回去,给他们更多的赏银。”秦炜滔滔不绝的辩解。
云循发问,“秦宅这些日子搬东西,修葺旧宅,又如何说?”
秦炜回道,“那些劫匪抢了不少银两,都放我那宅子里,还用那些银钱威胁我,修葺旧宅不过是那些劫匪想把银钱换了位置,这些真跟我没关系,我也是忍辱偷生,无奈之举啊!我的家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你说那些劫匪威胁你?何处找到的你?何时威胁的你?几个人?是男是女?可有物证?可有人证?”云循接着质问。
“在……在九江……”秦炜断断续续道,“有两个人截住了我,我身边有个叫大举的可以作证……”
“物证呢?你说他们绑了你的妻小,总要拿出证据来……”
“这个……没有物证……”
“啪!”惊堂木突然拍响,秦炜惊了一下。
“连个物证都没有,你就信他们劫了你的妻小?”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