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妍哑口无言。
云姝心情好起来,“二愣子,是你大姐叫你跟着我的吧?”
她虽然是问话,却对这事深信不疑。
“你说谁二愣子?”云妍几乎要跳起来。
“说你,你不知道?非要我说明白……”
“你!”云妍怒目而视。
云妍气的不行,她后悔跟出来了,后悔极了跟着她。
云姝坦然应对,突然扬起声音道,“停车!”
牛车应声缓步而停。
“三姐想下去就赶紧去,这地方还挺热闹的,正好可以逛一圈回去。”
“谁说我要下去!我偏不下去!”这一副倔强的模样简直跟陆氏一模一样。
“二姐既然不下去,那就走吧。”云姝开口。
那车夫应了一声,“是。”
云姝早知道她是个纸老虎,只敢窝里横,在外人眼里骄傲高贵的跟个公主似的,脾气大的很,但她为了顾及云府名声,在外面却不敢撒泼。
显然,云妍很在乎陆氏,不然她不会在意这些事,怕是早就张狂的落个野蛮的名声。
这样的姑娘是个矛盾体,她的心地肯定不坏,但是性情确实倔强至极,这样的性子怕是只有吃些苦头才明白这世上什么东西最重要,什么事情该看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云姝还真担心这姑娘以后学些心术不正的手段。
云大姑娘的心思颇深,心机沉沉,就算是自家妹妹都加以利用,她只盼那姑娘以后别干出更疯狂出格的事来,不然她真没办法手下留情。
温氏担心温老太太,温老太太跟温主簿感情一直很好,她就怕温老太太伤心过度。
虽外面的人都说温主簿惧内,但温主簿从不在意,他跟两个女儿说过,尊重妻子才是真男人,所以家里很多事他都听温老太太的。当初替两个女儿择婿,他也是按照这个要求选的。
但温老太太比温氏想象中要坚强很多,面对温主簿之死她虽然心情沉痛,但也知道给温主簿洗刷冤屈更为重要,对于畏罪自尽的说法,她坚称是污蔑,甚至认为温主簿是被杀害,要求验尸。
云姝他们到了那边就见县衙门外聚集了许多人。
温老太太就站在县衙门口。
“举案三尺有神明!我家老爷一向清廉,公事上从不逾矩,整个秀水县的百姓都知道我家老爷是个老实的性子,敢问县尉大人,你把我家老爷带走,强行加罪,又害死我家老爷,怎的不怕天打雷劈!”温老太太一到县衙就站在门外击鼓鸣冤。
官府的人告诉温老太太秦县尉还没来,温老太太就等在县衙门口。
县衙门口一时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如今整个秀水县都知道了,温老太太身怀有孕,但温主簿已然去世。
秀水县的百姓对温老太太同情的很,但也有几个说风凉话的,说什么一把年纪了有辱斯文之类的话。
众人都等着秦县尉到场跟温老太太对峙,哪知去了秦府的人说是秦县尉不见了,只有倒了满地,中毒身亡的下人,还有乱成一团糟的内院,箱笼家具全都歪着,东西翻了一地,整个院子就像是被劫匪抢了一般。
秦府的宅院不大,秦县尉到秀水时间又不长,家属都不在,听说他是湖南岳阳人,家属也都在岳阳,所以秦府只有几个下人和一个小妾。
但现在秦府所有下人中毒身亡,秦县尉和他那小妾消失不见。
一时间众人猜测秦家被劫匪抢了,人也被劫匪劫了。
若是劫匪做的,那劫匪像是有通天的本事,把人带走,消失的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