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得大,孔超当然会管。”
“如此这样,就要劳烦岑大人把孔大人连夜接来,明日一早就能开堂问审。”
岑大人心里“啧啧”了两声,果然让他猜中了。
云姝不客气的支使岑珲,云德本来还不高兴,但看岑珲一脸乐意的模样,突然就觉得这岑珲不会真的看中他家这侄女了吧?
“大伯,不知选两个人到温家守着,大伯觉得是否可行?”
云德应,“好,我这就派两个人去。”
“云姑娘既然担心温老太太安全,不如本官也派个两个人去……”
云姝摇头,“若是去的人太多,贼人就不敢上门了,大人若真想帮忙,可以派人暗中守着。”
岑珲身边的人都是军中之人,武力不一样,他愿意派人去,云姝当然乐见其成。
云德越发觉得自家侄女把这个岑大人给迷住了,附和道,“不如我也让他们暗中守着?”
云姝又摇头,“不行,云家跟温家有姻亲,派两个人去保护温老太太理所应当,无需暗中进行。”
岑珲手里的折扇敲了敲扶手,唇微微弯着,“以防万一,云姑娘真是聪明。”
到了次日,去温家的人回来报,没见温家夜里出现贼人,暗道果然是侄女小题大做了。
温氏吃了安胎药,歇息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精神总算好些,但大夫还是嘱咐多修养两天,不能奔波。
温氏不能出府,只能在房里歇息。
云循自昨天被送回来,就一直昏迷,直至第二天也没清醒。
云姝让人去请了谷大夫。
云府的人常请另一个李大夫上门请脉,但明明谷大夫的医术更精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脾气不好,云府的人不喜欢让这位谷大夫诊断。
谷大夫是个医痴,为人并不高傲,平日里三教九流,不论是谁请医,都会前去。他的名声也不差,但云府这样的人家就不愿意请他看诊,给那些乞丐娼妓看诊的大夫,来给他们看诊会觉得低人一等,倒是云府的下人身体不适都会去谷大夫那边看诊。
云姝让谷大夫看诊,当然是想自己插手。
她三叔迟迟未醒,她偷偷探过脉,有湿寒之症,像是往年积累下来的旧疾,这次穿着湿衣捂久了,不仅旧疾复发,还让湿寒转化成热毒,寒湿热毒交替,若是不好好调养,只怕落得一身病痛,要受半生的折磨。
那李大夫开的药方太保守,只能缓症,却不能根治,她想改药方,但云老太太看着。云老太太跟徐老太太不一样,肯定不会相信她会医之事,不会同意她随意改药方,为避免麻烦她只能借着谷大夫的名字来给三叔换个药方。
等谷大夫来了把过脉,云姝就问了谷大夫的意思,果然谷大夫开的药方比李大夫靠谱,只是她改了一味药量,又递给他一套针灸术。
正是祛湿毒的针灸术,千寒易除,一湿难祛,也因此这套针灸术是关键。
谷大夫得了这套针灸术,激动的无以言表,只有五穴,下五针,却能随脉而引,辅以良药,便可祛湿毒。
“不知姑娘师从何人?”谷大夫还是问出来一直以来的困惑,他真想去拜访这位先生。
“从书上学的而已。”
“书?”倒是有这种针灸之书,药圣的《奇经八脉》,其中以九针术为绝妙,可起死回生。
但这本书十多年前被人当众焚烧,而且药圣并无弟子,所以云三姑娘说的这书到底是什么书,谷大夫猜不到。
温氏知道云三爷未醒,心里不免担忧,在房里如坐针毡,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还好有个傅哥儿陪着她说话,软言软语让她忍不住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