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人交给我。”官老爷就在这里,在他面前动用私刑,他可不允许。
“三叔,她是妍娘的贴身婢女。闺阁姑娘的婢女进了牢房,伤的可不只是自家的颜面,还有这些姑娘的声誉,你是想让她,让几个姑娘都嫁不出去?”陆氏只差咬牙切齿了。
哪有大户人家把家奴送到牢房处置的?大户人家谁不是自己惩处?更何况他们云家还是宗室之后,戒律还是有的,南城外的宗室陵墓,明州的青慈庵,都是宗室罚人的牢笼,这么多地方还愁没个去处?
云姝的目光从云二姑娘那边移开,她插了一句话,“三叔慎思。”
云三爷想了想,这是闺阁里的丫鬟,家丑不可外扬。若是送官府确实会坏了侄女的声誉,不然他也不会就在府里审。
“大嫂先前可知道实情?”云循一下子问到要点。
陆氏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被他这么一问,眼皮子一颤。
“她欺上瞒下,我怎会知道!再说,她亲自下去救人,谁能想到她先害人?”陆氏气极。
当时青禾把前后的事都说的清楚,只有三丫头掉井里的事支支吾吾讲不清楚,一会儿说她自己打水掉下去的,一会儿说她没看到,还说真的跟她没关系。
陆氏当时不敢往坏处想,就想着三丫头总算是救上来了,只要她遮掩了此事,别人就不会有闲言碎语。
哪知道三丫头好了,又被青梅那贱丫头一句闲言碎语给揭开了这事。
云三针对她,陆氏哪能愿意,“青禾没跟我说实话,倒是姝娘,明知自己身上带伤,却现在才说……”
“大嫂,姝娘是受害者,如今又什么都记不得,怎么能怪起她来呢?”云循不允许大嫂对侄女这么深的偏见。
“我也没有说怪她。”
这两个人眼看着又要掐上了,云姝清缓的声音响起来,“不知大伯母和三叔可愿听侄女一言?”
“你说。”云循跟姝娘说话,不自觉就放缓了声音。
“我手上的擦伤是证据,青禾又是第一个目击者没错,只是,伤人总要有动机,或者她只是无心之失,此事尚无定论。”
“你自己说有人要害你,现在又说她是无心之失?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云妍看不下去了。
云姝道,“青禾并没有承认是她做的。”她手上的证据很明显,但真相因为她不承认还是被掩盖了。
“你自己把证据摆出来,不就是说她做的?”云妍冷嘲热讽。
“青禾是目击者,肯定逃不了干系。”云姝淡淡道。
“姝娘,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云三爷问她。
“我们都是晚辈,此事乃内闱之事。祖母居长,这件事还是请祖母做主。”云姝说出自己的想法。
三叔到底不适合处置内闱之事,当然,她也想知道那位祖母对这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