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跺脚，小苹果都快要急哭了，“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不管外界怎么说你，你都无所谓。上次也是，女主角施诗诬陷你在片场压榨她，她是谁啊，女主角，荃英的小公主，谁敢欺凌她？你也是一声不吭，电影上映的时候那女的粉丝给你投了好几个鸡蛋，你还是这副老好人一直跟主办方道歉！於馨姐，那些照片明明不是你发的，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去否认呢？”

舒於馨呆呆地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小苹果，想着这傻丫头确实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心不由地软了几分。但脸上的表情还是云淡风轻，摇摇头，“是我干的。”

“可是明明……”

“小苹果，如果你还把我当你的艺人，就听我的，这件事，你别管了。”舒於馨疲惫的面容转向了林沐，“林小姐是吧？对不住了，让你白跑一趟，还麻烦你跟公司那边沟通一下，公司那边如果要我赔偿违约金什么的，都可以让律师来找我，毕竟……是我没用。”

下了逐客令，林沐也不好说什么。可能是多喝了几口汤的缘故，所以借了个厕所。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小苹果还在舒於馨的怀里抹眼泪。

“好了，别哭了，快走吧，我会跟公司说清楚，你是个好经纪人，让他们给你找一个好一点的艺人，不要像我这样，没用。”拍了拍背，舒於馨还是那么的温柔。

“我不要，我就要跟着你！公司里的艺人们都有固定的经纪人，我又是个新人，当初也只有姐姐愿意要我……”

“万事，都要靠自己不是？好了，别哭了，别让人笑话。”舒於馨再次哄了哄，见林沐出来了，脸上立即堆上不失礼貌的微笑，“林小姐，刚刚看你眼睛一直盯着这盆石生花，想必一定喜欢，你如果不嫌弃，就拿回去养吧。”

接过舒於馨包装好的多肉，林沐有点错愕，眼前这位美女不仅人淡如菊，且心思玲珑剔透，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娱乐圈无人问津？“这是多肉啊，我以为是两颗石头呢！”

舒於馨笑了笑，“是外形有点像石头，很是可爱，春天的时候，还会开出花来，绚丽无比。”

“哦。”林沐放入怀中，“这个小东西好，可以劝解我在困难中，也要像这两个小石头，不要气馁，等熬到花期，总会开出绚丽的花。”

舒於馨不傻，怎么会没有理解林沐的话中之意，她只是眼神有点闪烁。

“於馨姐，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林沐走到门口，转身微笑着，“您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呢？”

舒於馨诧异地楞在那里，眼神有片刻的失神，好像在脑海的海洋中寻找一颗没了影子的珍珠，随后低低一笑，“大学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话剧，意外得奖，有位前辈曾说我有演戏的天赋，所以……看来，我也好像不适合做这一行。”

林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和小苹果进了电梯。

小苹果是个自来熟，吸了吸鼻涕，愧疚地瞥了一眼旁边若有所思的林沐，“林沐姐，对不起啊，让你白跑一趟！”

“嗯？”林沐回头，双眸里随即露出了光亮，”哪里的话，我这次收获很多，多亏了你。”

“啊？哦，林沐姐你说的是银耳薏仁红豆汤和多肉吗？”

翻了翻白眼，林沐哭笑不得，“当然是可以帮助你於馨姐翻身的证据！”

“啊，可是於馨姐她说……”

“她说不管就不管吗？你怎么做经纪人的？经纪人可不能由艺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得为艺人的前途着想，知道吗？”林沐开开恩，提点了一下小苹果。

小苹果醍醐灌顶般拼命点头。

“我只问你，为什么你那么肯定照片不是舒於馨发的？”

“因为於馨姐的微博都是我给她管理的啊，除了她的手机可以打开，其他於馨姐都不管。再说於馨姐很少用手机，更别说上微博了，她恐怕连如何上传照片都不会。”小苹果眼中有光亮，瞬间变得特别有精神。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