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内,吴昀晗闺阁中,灯火通明。
“哥哥,爹爹,你们要为晗儿做主啊,晗儿决不能让莲儿枉死……”吴昀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厮悄悄的在吴恪和吴老爷子耳边说了经过。
“岂有此理……”吴老爷子一拍桌子便要去平宁王府理论。
夫人生昀晗时难产而死,昀晗自出生便是被他捧在手心里,何况,吴家下一辈的兴盛,还挂在晗儿能否登上凤位上,她又何曾受过什么委屈?
吴恪拉住了吴老爷子,“父亲,容孩儿说一句,这天下说到底是轩辕家的,吴家便是再根深蒂固也是为人臣,父亲身为丞相此番去平宁王府为小妹理论,说好听的是为晗儿讨一个说法,不好的话,父亲你今儿去了,明儿说吴家自恃功高挟主的折子便要上了。先帝时乐氏,当年是何等荣耀,比之现下的吴家有过之无不及。若是以前便也无妨,这几年皇权大多都在平宁王手中,因着已故华妃的原因,陛下也不待见吴家,现在吴家的处境您不是不明白……”
吴老爷子一听便冷静下来,这道理他非是不懂,只是不愿让爱女受半点委屈。
吴昀晗一听哭的便更凶了,“哥哥,你不疼晗儿了……”
吴老爷子哪受得了这番,却被吴恪再次拉住,“父亲,我与您一般疼晗儿,这气吴家是不能咽下去的,要不然赶明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到吴家头上,只是此事不宜你出面,该孩儿出面,且要过了这阵,到时,那什么棠宸公子,这棠宸殿也该住到头了。”
说完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平宁王是向着他的,若是……”吴昀晗担忧道。
吴恪稍一皱眉,“若是平宁王实在向着他,那我们便不能动他了。”
“哥哥……”吴昀晗眼见又要落泪。
“晗儿啊,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人,断不能因为一个棠宸公子便误了大局,你想啊,将来平宁王登基,你为平宁王妃,为后,等后位稳固,还怕一个棠宸公子吗,到时,你想怎样报仇,不就一句话的事吗?”
吴昀晗点点头,袖袍间的手暗暗攥起。
日子悠远而漫长,可转眼就到了祈灯节前夕,眼见明儿祈灯节就要到了,在棠宸殿外拨弄梨花的南宫凉不禁烦恼的抚了抚额。这十几天线索算是小有发展,只是还没达到效果,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