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指派很快就下来了,暗杀对象是一个临近中年秃顶的棕发小胡子老男人。此次的任务目标除了做掉这个人之外,还要拿到他手上那批货在海上的坐标。
由于需要乔装打扮去宴会的原因,我终于必须得脱下了万年阿宅套装,费奥多尔也把他标志性的白衣白袍白帽子撸了下来,换上了正经西装。
最让我气愤的是,这个男人他的腰比我还细:)
我靠在沙发上,瞥他一眼:“没想到你换了一套衣服居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深绀色的西装裁剪勾勒出他细瘦的腰身,笔直修长的双腿下是一双黑色的皮鞋,他低着头垂下眼睫,用苍白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认真地扣着西装下白色衬衫袖口的一粒扣子。
“……领带不是这么打的,你是不是没穿过西服啊?”我看着他打得歪歪扭扭的领带叹一口气,凑过去把他的领带从西服里面抽出来解开一边抱怨道,“你要是这个样子去宴会一准会被穿帮好吗??哪家大总裁连领带都不会打啊?”
他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我折腾他的领带:“别人家的大总裁都有专人打领带的。”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等你成为总裁,再每个月给我十万薪水雇我专门给你打领带好了。”
“ok了。”我最后一收领结,把领带塞进他的西服里,感叹一波这个人的脖子和锁骨真是好看又禁欲,满意道,“换了这身看起来更像衣冠禽兽了,你要是去宴会肯定有一大波小姑娘赶着扑上来!”
他轻轻地弯了弯唇:“可是只有一个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他揽住我的肩膀,把我轻轻往卧室里一推:“所以请这位现在快去换衣服吧。”
我拿起手边看起来走在大马路上就会被冻死的礼服说道:“没脸穿,太羞耻了。”
手里的黑色晚礼服裁剪得露出肩膀和后背,前裙摆连大腿一半都不到,后裙摆堪堪拖到脚踝,上罩洒金黑纱,看起来blingbling的。
“你们boss什么直男审美,”我嫌弃地拎起了礼服,“这是想让我年纪轻轻就得老寒腿吗?”
费奥多尔说道:“冷的话就再披一件。”
于是我从卧室里出来之后拿起他的白色长袍裹上,觉得体温回升了不少。
他走过来帮我盘头发一边说道:“暗杀不难,难的是要求拿到货物坐标情报,这些大概还得靠你,监控我帮你,除此之外就不用担心了。”
我“嗯”了一声,发现这裙子连枪都没地方藏,一时间苦恼不已。
“用这个,”他从口袋里取出来一个小小的注射器,“里面是麻醉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放在哪里?”我问他。
他轻轻弯唇,帮我辫好了辫子之后盘了一个高高的发髻,轻轻地把注射器推进去。注射器的身形立刻隐没在黑发间。
“藏在这里。”
我们火速出了门赶往宴会,虽然旅途中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波折,但是还是在约定时间之前到了。
波折说大也不大,其实就是我们在车厢里讨论暗杀的细节的时候发现自己上错了车。
我弯腰胳膊支在大腿上擦拭枪身:“你拖住其他人就可以了,我诱敌深入,到时候情报得手就一起撤退。”
“你一个人可能有些困难,”他说道,“注射器只能麻醉,不能杀人。武器需要我们接头之后定一个地点传给你。”
“没关系,”我说,“到时候我撑不下去了你再来帮我,不就一个三高老男人吗,我才不怕……”
“……”费奥多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目标是军队出身,警校毕业,虽说已经不同往日而语,但是想要杀一个女人还是很容易的。”
我:“……”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