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远山凛,是异能特务科驻天人五衰的一枚小卧底。
因为最近跟随我的顶头上司打入港口黑手党内部一不小心玩飞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紧紧地抱住了敌方干部的大腿,没想到这一幕被我的上司看到了,现在我正面临大型车祸现场。
“凛小姐,他是……”中原中也回过头问我。
“他……”我看着费奥多尔,那个少年正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眼神隔着层层灰烟像是拢了一片朦胧的雾霭。
我看到他在温柔地对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是你的同伴吗?”中原中也眯起眼睛,很显然他能够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独有的危险气息,那绝不是任何普通人可以拥有的。
他看他的眼神让他极为不舒服,就好像他觊觎了他的专属品一样。
“是……我认识的人,”我犹豫着措辞,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费奥多尔是怎么逃出来的?
A怎么样了??
多达50人的围攻之下,和对他极为不利的现场情况,他是怎么毫发无损地逃出来的?
没有看到其他人,我的心里逐渐有了一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测,正在慢慢成型。
“是凛小姐认识的人吗?”中原中也的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了一丝怀疑,他继而问我,“那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
我咽了咽喉咙,看向费奥多尔,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惊恐。
一方是我卧底的机关上司,一方是赫赫有名黑帮组织的干部,我觉得我惹了任何一方今天自己都得凉在这。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想哭了。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中原中也已经开始起疑心了,眼见着费奥多尔开始不疾不徐地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他“啧”了一声,皱着眉头举起了枪:“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费奥多尔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挂着一副寡淡的笑容垂着眼睫看着我,我心虚地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喂,你听到了没有?!”
中原中也眯起一只眼睛,指尖扣在扳机上,枪口追随着费奥多尔的移动轨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终于,就在我以为他要和港黑干部硬刚的时候,他在离我两三米处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我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见这个傻缺开始自报家门。
“中原君好,在下名为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他看着那枪口这么说道,“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是我的现任私人助理,远山凛。”
“费奥多尔?”中原中也眯着眼睛冷冷地打量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他又低头向我求证:“凛小姐,他说的是事实吗?”
“不……”我刚刚卡出一个字,猛地一抬头,猝不及防地就看到了费奥多尔紫色的眸子里一抹浅浅的的笑,像是掩在沉沉的深潭之下的冰凉和虚无。
那是第一个警告。
我匆忙改口:“是的,费奥多尔先生和我的确有工作上的关系!”
“……不在名单上。”中原中也粗略地扫了一眼文件,唇边勾起一抹笑,“我第一次听说,下属列为S1级保护对象,而上司竟然都不在名单范围内的。”
“费奥多尔君,我可以问问你,”他扣下扳机,“你在港口Mafia,是哪个部门名下的吗?”
随着一声枪响,我几乎没有看清费奥多尔是怎么动的,他的身形一闪就避开了破风而来的子|弹。
“中原君太冲动了。”他叹了一口气,举起了手里的书册,“这样的话,你让我很难办啊……”
我知道,他后面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这是第二个警告。
因为我看见中原中也瞳孔微缩,他浑身瞬间散发出狠戾的气息,与之前判若两人:“这东西你从哪里弄到的?!”
“是港口组织成员的详细资料名单——记载着所有异能者的具体信息,我说的没错吧?”费奥多尔弯了弯嘴唇,“你们首领居然能够准许这种人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掌握着这样核心的机密,到底是应该说他心大呢还是愚蠢呢?”
他看着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低笑一声,嘴角都挂着明显极了的刻意挑衅。
“你这蠢货!!”
中原中也被激怒了,浑身的气势暴涨,直到这时,我才隐隐约约地想起来自己从前在坂口安吾前辈手下任职时期曾经见过这个人的调查表。
“港黑……重力使?”我给前辈端上一杯浓得发苦的黑咖啡,瞟了一眼安吾前辈正在写的异能记录,“好奇怪的称号呀。”
前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才发现自己没戴眼镜,他淡定地摸了摸鼻尖,啜饮了一口咖啡说道:“没错,这是一个有着极其危险的异能的人物,也只有他,才能担得起这样的称号。”
我贴心地把埋在文件下面的眼镜找出来递给他:“极其危险?有多危险呢?”
戴上了眼镜的安吾前辈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犀利起来:“据可靠调查得知,只这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一整支军队。可以说是他撑起了港黑的门面。”
然而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随意地瞟了一眼他的照片,印象并不是非常深刻。如今想起来,只觉得恐惧席卷了我的心脏。
我不知道安吾前辈的话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不过我向来无条件信任他。
所以,费奥多尔现在在挑衅的,是能够一个人对付一整只军队的港黑重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