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怔愣，脸颊微微发烫。

“牧程锦，你知道的，我的事情……”

“知道。”

牧程锦垂眸，看着她。

“你和你那个丈夫，还不打算离婚吗？你们的婚姻，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

袁梦语滞，没错，她的婚姻是名存实亡。

可是，同样，这段婚姻结束或者是继续，也都不是她说了算的。

如果想要离婚，就可以离婚。

那么，她就不用痛苦这么些年了。

袁梦蹙眉，低低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牧程锦一紧张，搭着她的肩膀，竟是用了些力气。

他的声线里，透着惶恐，不确定道：“难到说，你还……对他有感情？”

“不，不是！”

袁梦忙抬起头，急急否认。

“不是的！”

她怎么会对江明有感情？如果说，曾经有过那么一点，这么些年来，也被他伤害的一点不剩了。

牧程锦满意的勾唇，“那不就行了？”

“不是……”

袁梦蹙眉摇头，“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怎么不简单？”

牧程锦一愣，“既然没有感情，他又那样对你，你究竟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

袁梦抬头，仰望着牧程锦。

她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就是牧程锦！她的丈夫，亲手将她送上了牧程锦的床！

袁梦从起初的羞辱感，到了现在……

她已经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没错，像牧程锦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会不动心？

他家世好，长相出众，尤其……还这样儒雅体贴。标准的丈夫人选。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袁梦才会每每心动，却又退却。

他这样好，她配的上吗？

袁梦奈奈道：“其实，我很早就想离婚……可是，他不同意。”

“为什么？”

牧程锦蹙眉，不能理解。

“他都把你送到我床上了！他还不离婚？难道绿帽子戴着，心情很好吗？”

“你……”

袁梦一滞，瞪着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就是这样的，不可理喻，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嗯。”

牧程锦长叹口气，定定的看着袁梦。

“梦梦，我现在只问你……想离开他吗？认真回答我。”

“……”

袁梦怔了怔，点点头。“想。”

“好！”

牧程锦仿佛受了莫大的鼓舞，“有你这个字，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让他和你离婚的!”

“真的吗？”

袁梦一喜，能够摆脱江明，对她来说，自然是件莫大的喜事。

“那么……”

牧程锦轻轻握住她的手，眸光柔和。

“现在，你可以答应我了吗？”

“？”

袁梦一怔，脸颊红了。

“梦梦？”

牧程锦低着头，慢慢靠近。气息就在袁梦脸上拂过，“答应我，好不好？”

袁梦咬了咬下唇，尽管她很心动，可是，她的原则和立场，始终在。

“牧程锦，如果，你真的不嫌弃我……就再给我点时间，我没有离婚，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