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怀疑康玉清安排的刺杀一事?”李楷对太子的意见很是怀疑,康玉清虽身在镇北侯府,但似乎从不过问朝中之事,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生意,写自己的文章。再者说,镇北侯府行刺太子,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可是,镇北侯府为何要这么做呢?”
“对啊,为何?”太子起了身,拍拍李楷的肩膀,“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目标可能并不是我?”
这让李楷更加疑惑,“那是谁?”
“康玉翡。”
李楷拼命摇头,他觉得不对,这一切都说不通,”假使这位康玉翡是冒充的,此刻镇北侯府也没有杀她的理由啊。”
“理由?她在我身边就是理由,一句话,一个姿态,都可能暴露她的身份。只有死了,才会无法查证。”
太子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李楷一直觉得此事的走向有些怪异,“殿下还是不要随意猜疑,草民觉得此事,还是查一查,让人安心。”
“微臣同意李公子说的,望太子殿下准许微臣继续查下去。”
“那就查吧。“太子点点头,”新强,你继续查吧,不过动静不能太大。”
“是。”
这一日,早早的就现了阳光,大地一片暖和和的。康玉翡歇了几日,眼睛重又复了光明,赶上好天气,便穿好衣服,打算到院中晒晒太阳。
“郡主,秦太医可交代了,今后,可不能在受冻,不能在置气,不能在伤心了。”方妈帮她把衣服拢了拢,脸上一千个不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看,家里的事,我这几天问过了吗?”康玉翡笑的温和。方妈才准了自己出门,她可不舍得因为顶几句嘴,失了这样的机会。
院子里空荡荡的,易敏又不在。
“易敏又出去了吗?”
“没呢。”方妈指指房顶,“现在太子加强了这的守卫,易敏昨日想溜出宫,被一个侍卫赶了回来,正在上面生闷气呢。”
屋顶上忽然抛下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的砸进院中的一只小木桶里,紧接着,又下来一颗,落在了木桶旁的地上。
“易敏,这宫里的侍卫都能打赢你了?你这身武艺……”康玉翡感觉眼前一阵风,易敏落在自己跟前,“你这武艺不精啊。”
“偌大的皇宫,总得有几个高手吧,要不然,皇上能活到现在?”易敏看起来心情倒是没影响,手里的石子一抛,全落进木桶里。
“呦呦,说话注意点啊,小祖宗,这现在到处都是人啊。”方妈急的不行,倒是把这两个丫头逗乐了。
易敏把木桶抱起,又放远了些,“现在,就是无聊了些。本来指望和你进宫吃吃喝喝,热闹一番,可惜,好日子没过到几天。”她把手中的石子摊到康玉翡面前,康玉翡摇摇头。“话说,你是怎么得罪了太子殿下的,你看看周围,现在跟坐牢可没差别了啊。”石子一抛,稳稳的落入木桶。“啊,不对,三哥坐牢的时候还有人陪练剑呢,咱们现在比坐牢都不如。”一把石子一起抛出,也悉数入了木桶。“唉。我真是疯了,居然在这玩石头。”
康玉翡一句不回她,抿着嘴暗暗发笑。
袁新刚这回,总算给太子带来了些好消息,镇北军军饷一事,让他从头到尾理清了。他把厚厚的材料堆在太子面前,交代的细细的。太子的脸上浮现许久未见的笑颜,“好,这差事办的好,要赏,不过现在不好赏你,先记着,等了解了镇北侯府,一并赏了。”
不过拿到了这份罪状,该如何用上,太子还要好好琢磨一番。
“殿下不打算即刻处理吗?”李楷见太子敛了笑容,愁容渐渐浮起,便问道。
“这罪不致死,如果我不能一招制敌,那便不能贸然出手。”
李楷点点头,确实如此。